“栩哥,你太拼了吧,為了下午的訓練還喝藥呢。”
“我要拍下來給教官看,他不得感動死,這即將成為他職業生涯的濃墨重彩的一筆。”
“栩哥,好喝不。”
戚栩冷冷地盯著鏡頭,舉著還剩下的那一口中藥:“賞你了。”
幾個人甩頭擺手地拒絕,異口同聲:“這種好東西還是留給你吧。”
一群人圍在陽臺,高文均手裡拿著一沓紙站在宿舍裡四處看,軍訓期間不得掛窗簾,所以每個人床上一覽無餘。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張深藍黑絲的床鋪兩秒,隨後又把眼神移到隔壁床那張灰色床鋪,直到馮振傑開口詢問。
“班長,是來收表格的嗎?”
高文均收起眼神:“對,收齊之後我要上交。”
戚栩還在陽臺和那最後一口做鬥爭,李彥問:“栩哥,收表格了。”
戚栩下意識地回:“在桌……”
然後又想起不習慣別人碰自己的物品,就見到謝淮走了進去。
高文均聽到戚栩的說了一半的話在他的座位上手翻找,剛想拿起放在書本上的手串,就被李彥給勸住了:“班長,你可別動他的手串,栩哥的命根子,還是讓他自己進來拿給你吧。”
高文均的手依舊往下,一副沒聽進去的模樣:“碰一碰也沒關系吧,我的手又不髒。”
在距離手串幾厘米的時候,一隻節骨分明的手擋在了他的面前,先他一步拿起手串,翻開桌上軍事理論拿起夾在裡面的表格。
高文均頓了下接過表格在一邊整理,不太經意地問,實則眼睛瞄著謝淮手裡的手串:“不是說不能隨便碰?”
李彥隨口說:“他倆不一樣,反正我等凡人是不能碰的。”
高文均看似玩笑道:“沒想到戚栩的性格還挺強勢,都是凡人還分369等。”
李彥沒聽出來這話的不對還以為高文均在開玩笑。
馮振傑倒是聽出來了,他家開麻將茶館,見多了形形色色社會人士,壞的好的陰的。
不喜歡別人碰自己的隱私物品不是很正常一件事,這話怎麼說得戚栩看不起他們一樣。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況且宿舍裡現在這麼多人。
馮振傑說:“栩哥強勢什麼啊,沒心沒肺地一心只想睡覺,手串是私人物品,不是親近的人我也不給碰。”
高文均笑笑:“謝淮是得到批準了嗎?”
謝淮把手串放回原位,輕飄飄地說:“不需要批準,我送的。”
這話一出,連平時忒多話的李彥都啞口無言,他是知道戚栩多寶貝這條手串,連訓練都會帶著放進口袋。
本以為傳家之物,沒想到是定情……
呸,友誼之物。
戚栩看到宿舍裡的幾人不知在僵持些什麼,拉開窗戶問:“找不到我的表格?”
謝淮掃了一眼他手上那一袋中藥,剩下最後一口死活喝不進去:“需要我給沈爺爺打電話?”
戚栩罵了一句:“去你的。”
眾人鬨堂大笑。
“栩哥,喝個藥還要給家長打電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