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平靜一笑,握了握拳頭,“你們這群家夥,別讓我抓到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也加快了下山的速度。
山道上在四人離開後就安靜了下來,毛利蘭一個人走著,心裡吐槽著毛利小五郎和工藤新一。
山間的涼風輕輕吹過,她突然就停下腳步,側頭看向梨花林裡。
潔白的梨花開了滿山,在那裡,一抹銀光晃動。
毛利蘭輕“咦”一聲,往前看了一些。
黑色的衣服在樹林裡並不顯眼,要說能認出是個人,還是因為那人在掙紮著爬起來。
銀發垂落在身邊,就連背上都落了些許梨花。
女巫的話才在腦海裡浮現,便被毛利蘭拋之腦後。
她抱著衣服沖進梨山裡,跑到銀發人身邊彎腰伸手。
“別動,我來扶你起來……”
琴酒聽見腳步聲,下意識就是拿出槍。又聽見一個略帶焦急的女聲,摸進口袋裡的手才一鬆。
要知道,他的槍裡已經沒有子彈,即使拿出來,除了嚇唬人也沒有其他用處。
琴酒順著毛利蘭的力道從地上爬起,淩亂的銀發擋住了他的臉和眼睛,卻擋不住他嘴角的血跡。
毛利蘭看著他大驚失色,扶著琴酒靠著樹坐起,見他衣服到處都有破開的口子,神色慌張的不知道怎麼才好。
“啊,對了,手機,”毛利蘭從身上口袋裡一頓翻找,拿出手機按下報警電話。
電話從響起兩聲,就被一隻沾著血跡和泥土的手奪走。
“不可以報警,”琴酒一手將毛利蘭的手機關掉丟開,一手捂著腹部一側的傷口,看著毛利蘭的眼神冰冷。
可他的聲音又格外虛弱,臉色蒼白看著楚楚可憐。
毛利蘭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都大了些,配上他出眾的外貌,頓時腦補了一大堆東西。
“嗯,好,那就不報警。”
她溫柔的像是哄小孩一樣哄著琴酒,在琴酒警惕的目光下,將手機撿回來。
“你要不要換一件外套,”毛利蘭把手上的淺藍色夾克外套往前一遞。
“你身上的衣服太髒了,這樣下山會引起圍觀的,你也不想過於引人注目吧?”
她淺笑著,在笑容中,琴酒沒有感覺到一點攻擊力。
“不需要。”
即使是這樣,依舊無法打消琴酒的警惕心,他重新扶著樹站起來,試著往前走一步,又差點跌倒在地。
還是毛利蘭眼疾手快的把他扶住攬進懷裡,才避免了琴酒傷上加傷的後果。
可是這樣,她手裡的手機又掉到了地上,還一不小心磕到了石頭上。
倒是琴酒,被這麼一攬,一時間渾身炸毛。可不等他推開毛利蘭,危險的氣息就從四面八方蔓延到他們這裡。
被這股氣息追了幾天的琴酒對此最熟悉不過。這股氣息,屬於徘徊在這個地方的恐怖非人存在。
琴酒綠眸狠狠瞪了毛利蘭一眼,就用好不容易恢複了一點的咒力,帶著她瞬間離開原地。
灰色的霧悄無聲息蔓延在梨花山上,在手機掉落的地方停了許久。
早早下山的四人完美與危險錯開,毛利小五郎與工藤新一一起追著諸伏景光和伏黑惠跑,到了後面,基本被甩在身後。
“嘶,這兩個小子,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
毛利小五郎雙手撐著膝蓋喘氣,偏頭看向同樣累到的工藤新一,又哈哈笑了起來。
“奇了怪了,小蘭呢?”
他笑了一會,轉身往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