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旦沾染上關於生命的話題,再多的理由也無濟於事,“這是我們自己的選擇,一開始就知道了,這條路上會出現什麼,不是嗎?”
降谷零的聲音格外溫柔,溫柔到給予了諸伏景光力量繼續說下去。
“是啊,我早就知道。所以,我才想告訴你,不要輕易靠近琴酒,”諸伏景光看著降谷零茫然的目光,輕松地笑了,“嗯,你能猜到吧,下午琴酒在等我,或者說找我是吧。”
“我可以感覺到他在好奇,像貓與毛線團,因為無聊而找到了一個玩具一樣。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暴露的,可能是那場代號考核?清酒告訴了他。”
“可是這才多久啊……”
諸伏景光的聲音變得模糊,散在風裡。
“在今天下午琴酒望向我的那一眼裡,我看到了期待和死亡。”
“有沒有可能,你感覺錯了,琴酒說不準只是一個性子不錯,平易近人的家夥罷了。”
“噗哈哈,好了,這個說法你自己都不相信吧,”諸伏景光輕笑著,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後催著降谷零離開,“起碼,他現在對我還算感興趣,短時間都不會殺死我的。放心吧,zero。”
遠離他。
我這麼可能放心。
降谷零沉默著看著諸伏景光接管了他的位置,腦子被今天晚上的對話攪合成了糊漿。
他們才獲得代號多久,這麼可能這麼快就暴露!
“一定是感覺錯了。”
降谷零丟下這一句,在諸伏景光的無奈笑意中離開了樓頂,匆匆回了酒店。
他沒有坐電梯,而是選擇走樓梯一口氣爬上去。
他們住的樓層並不高,踩在酒店的紅地毯上,降谷零亂了的思緒才緩緩回歸正軌。
琴酒不可能這麼快就發現景光是臥底,如果景光已經暴露了,按照組織的做法這麼可能不去追究探查,這樣子,他暴露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他們可是警校優秀畢業生,怎麼能這麼簡單被嚇到。
所以,這一切在沒有被證實之前,都是空想。
降谷零這般安慰著自己,回到房間洗漱過後,還是睜著眼睛到了天亮。
幸運的是,在新的一天的早晨,他並沒有在酒店看到琴酒。
“你這是,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嗎?”
赤井秀一休息的最好,在酒店大廳吃著早餐,看到金發蜜皮的男人下來後,驚訝的多喝了一口果汁。
就連諸伏景光的臉色都比他好,諸伏景光除了臉色有些休息不好的蒼白外,一點自己被琴酒盯上的擔憂都沒有。
“哎?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降谷零看著諸伏景光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合著只有他自己擔憂了一個晚上。
“不用,今天是最後一天,事情辦完就回去了。”
“可是你這個樣子,也不像是能好好完成的樣子。”
赤井秀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底下,在同樣的位置,熬了一晚上的男人簡直是沒眼看。
“呵,不需要你多管。”
降谷零無視了赤井秀一的好意提醒,吃完早餐後繼續工作。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降谷零主動和諸伏景光換了個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