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漂亮的紫色眼睛裡盈滿了笑意,一點也不在乎自己被槍抵著心髒。
“問我之前,你不該先告訴我嗎?”
死亡的威脅讓人興奮,隱隱又帶著悲哀在裡面。
“本間寺音。”
琴酒在自己的一堆假名裡面隨便選了一個。
話音一落,男人緊跟上來。
“這名字真不錯,我叫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說完,費奧多爾又多看了幾眼琴酒,本間寺音聽著不像是男人的名字,但是日本人的名字裡不乏有些奇奇怪怪的,只是怎麼感覺越來越像假名字?
“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為了確保自己不會死在目標前面,他可是十分謹慎的。
“呵,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回答我下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會在這。”
琴酒無視費奧多爾控訴的表情,單純示意咒靈收回觸腕。
費奧多爾只覺得自己從死神的鐮刀下路過,可也沒有走多遠,那把槍還抵著他的心髒。
藉著半空中生物的光亮,他能看出來,這位足以俘獲大多數人芳心的本間先生並沒有什麼想法殺死他。
“我來這裡已經有一天了,今天是第二天,進來容易,想出去的時候最外面那扇門鎖了。”
這事琴酒知道,就那扇上了鎖的鐵門。
“繼續。”
“所以,不讓你開燈是因為我短時間適應不了光線。”
“哦,這和我有什麼關系?”
琴酒忽的一笑,拿著槍的右手突然抬起,下一刻,在費奧多爾驚訝的眼神裡,那把槍就到了左手上。
琴酒的右手按下開關。
“你適應不了,管我什麼事?”
不算明亮的白熾燈亮起,費奧多爾眼睛一眯,居然連閉也不閉了。
他忍著光線的刺激,直視琴酒惡劣的目光,同樣露出一抹壞笑。
“哼,那完蛋了哦。”
像是在印證他所說的話,在光亮將整個地下監獄照亮的一刻,孤兒院裡響起了一陣刺耳的警報聲。
這是孤兒院裡消防警報開啟的聲音。
琴酒眉頭緊鎖,深深看了一眼費奧多爾,朝著咒靈說了一句“看好他”,就朝著裡面跑去。
不管他的調查方向對不對,既然來了這裡,就不能白來。
他用最快的速度跑遍了每一個監獄房間,最後在一間明顯有使用過的房間外停下。
在這間房的方格鐵欄後,還有供人睡覺的涼席被褥沒有被收走。
從留下的痕跡和房間裡的清潔程度看,這個地方最近都有人在居住。
“你要找被關在這個地方的人嗎?他昨天就被趕出孤兒院了哦。”
“我躲在角落裡,親眼看見的,然後就被關在了這個地方。”
費奧多爾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脫離了咒靈的看管,還帶著咒靈跑來找琴酒。
他走到琴酒身邊幾步遠,維持一個安全距離後,頗為好奇的看向他,問道:“你要找他是有什麼事嗎?你們並不像。”
琴酒的頭發是銀色的,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而中島敦,他觀察過,那個孩子的頭發是白色的。
最重要一點,他找不到中島敦和琴酒之間哪怕一點相似的地方。
“我是一名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