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敢啊?”
“不太敢。”
“那你就不怕得罪我這個少主?”
“……怕,我去找主君說什麼呀?”
“說她兒子要死了,下半輩子對她兒媳婦好一點。”
沈松枝的表情跟吃了一坨屎一樣,非常艱難地回了謝息塵一句,“少主大人,您吉人自有天相,別奔命了,主君一發火,我們哪裡還有活路。”
謝息塵懶得理他。
剛想和袁野一起躍下去,就從廟宇的最後一座殿裡傳出了如洪鐘一般的聲音。
“少主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被發現了,不過怎麼聲音這麼熟悉?
謝息塵示意沈松枝盡快離開,等它跳走了之後,才對著袁野偏了下頭,化作兩只鳥飛到堂前,落地之際又化作為人。
門開了,是一個熟悉的人,翎梟。
“小爹,你怎麼在這裡?”謝息塵故作驚訝。
翎梟一愣,皺了皺眉,“你叫我什麼?”
“小爹啊,”這種不要臉的話對於謝息塵而言說出來一點負擔都沒有,“你喜歡我老孃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看她也沒人要,你倆遲早湊一塊兒過,我提前練習一下。”
剛剛面色鐵青的翎梟果然此刻放鬆了一些,謝息塵捏了捏自己的手心,盡量讓自己鎮定下來。
“你來這裡做什麼?”翎梟問他。
“哦,我弟媳不見了,說是最後在這兒,我順道來看看。”
“順道?”翎梟的眼睛眯了起來。
“……弟弟碰到難處找哥哥,哥哥怎麼能不管呢?”
翎梟啐了一口,對著袁野的下巴抬了抬,“你哪來的弟弟,他嗎?”
謝息塵笑了笑,“是啊是啊,就是有點巧,你身後那個雜毛也是你弟弟嗎?”
翎梟的身後,站著一隻夾雜著灰棕色雜毛的鷹,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樣,還發出了“咕咕”的威脅聲,又瞬間要張口撲過來。
“蔣帆,退回去!”翎梟呵斥了一句。
謝息塵眯了眯眼睛,幾乎是一瞬間化作了雷鳥,朝著這只鷹就劈了過去,世界上幾乎沒有什麼能夠躲得掉雷電,這只鷹上有了一道淺淺的雷傷。
“深藏不露啊,”謝息塵的聲音都陰鷙了下來,“老闆。”
在場的所有人都一愣,尤其是翎梟,幾乎是壓著聲音質問這只鷹,“你做了什麼?”
謝息塵的嘴角一勾,對著袁野說:“我就說我小爹不一定知情吧。”
蔣帆沒有回答,翎梟又問謝息塵,“你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