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無聊啊。”
“廢刀果然還是扔在倉庫裡永遠鎖起來比較好吧?”
“其實你每次尖叫的聲音超——難聽的。”
“既然又髒又沒用,就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了,好不好?”
所以,為什麼不再看著他了?
在將他一點點變成這副模樣之後。
曾經那個疑問也隨之再次浮現在腦海之中。
僅僅是為了折磨刀劍的樂趣嗎?
還是他真的是像對方所說的那樣骯髒不堪。
最後他還是得到了答案。
最美妙的,是審神者臨死前眼裡盛滿的淚水與恐懼,在那雙被稱為“骯髒”的手輕輕貼在對方臉上時,耳邊聽到的尖叫、求饒與咒罵。
啊……
原來如此。
他也是[惡種]。
審神者終究還是死在了他的手下,最後喊著他的名字…眼裡只注視著他一個人……
無論是[聲音]還是[心],最終都只屬於他一人。
看,即便是如此無能的他,最後還是獲得了審神者全部的注意力。
即便付出的代價是暗墮。
其實暗墮的感覺並不算太糟糕,甚至連曾經一直壓在心間的某種東西也倏然一鬆。
想要什麼,便去掠奪。
這與他是否是骯髒的仿製品無關,他的欲.望、他的行動才是決定一切的關鍵。
……
他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山姥切國廣微微垂眸,抬手安靜地扯了扯頭頂的白色披風。
零號仰躺在床上,糾結了一晚上是否要像之前一樣回到現世,但最終還是選擇暫時按兵不動。
他很清楚自己對山姥切國廣那番話的實際效果,即便他能夠在武力上壓制那群刀子精,但一旦態度上有所軟化,不小心被發現很好欺負,那麼那群不怕死的瘋子絕對會一窩蜂地直接沖上來。
心情突然有點崩潰。
雖然說作為社恐確實得時刻控制自己內外不符的事實,但長時間的演戲就意味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一旦有朝一日被戳破,那麼帶來的便是對他而言毀滅性的打擊。
在此之前,他必須掌控更多的資訊。
如今對他而言最危險的便是夜晚,如果像那振壓切長谷部說的那樣,“近侍”並非在夜晚寢殿造的拒絕範圍之內,那麼對方確實有隨時能夠進入寢殿而不引發警報提示的可能。
如果想在這種情況下跑到現世逃避一下現實舒緩心情……
若是轉換兩個世界間的時間流速,至少現世那邊每天晚上都得回本丸一趟檢視情況,或者如果能想辦法在曾經能觸發警報的“證件”上再加上一條明確制約……
想到這裡,零號的思緒又頓了頓。
其實在他看到昨日出陣時憑空出現在那些刀劍男士身上的“證件”時,他便已經注意到,那些“證件”的模樣與他從伊達航手中接過的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那個寫著“4869”的通道,其實極有可能也是刀劍男士出陣的未知世界地點之一。
……
等等,總不會有一天,他會運氣糟糕到跟那群刀子精在柯學世界撞上然後面面相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