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蘇壹就感覺到了對方不僅是意識蘇醒,身體也在蘇醒。
蘇壹:……真年輕啊,可惜他真是遭不住了……
臨近午時,連祺來找蘇壹,就被人告知東家和老爺還在歇息。
連祺太陽看了看頭頂的太陽,雖然冬天的太陽光即便是照在人身上也沒什麼暖和的感覺,但好歹是太陽光。
“看來這段時間玻璃坊的事把蘇大哥累壞了,蘇大哥已經如此辛苦,我竟然還要為了這麼一點小事來打擾他不行,我要回玻璃坊繼續想辦法。”
郭連祺對面前的小廝說,“既然如此我就先回玻璃坊,你也不必往東家面前說我今天來過。”
蘇府的小廝見郭連祺來了,走過去剛說一句話,就見郭連祺聽了之後開始發呆,緊接著自言自語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然後就風一樣的離開。
“這玻璃坊竟然這樣忙嗎?郭管事都快忙癔症了。”
“……”
……
玻璃坊只需要蘇壹在早期多注些精力,等時間長了,玻璃坊自然有一套獨立的運作體系。
玻璃一經推出,立即在京都一眾豪門貴族中深受喜愛。
因為玻璃這玩意是在是實用,屋子裡鑲嵌的玻璃窗既美觀又亮堂,京都冬季和初春的冷風凜冽,玻璃窗還能防寒,比那些窗紙都要耐用。
正月初十下了場大雪,朝廷臨時加班派人看看有沒有發生雪災,翰林院也開始忙起來,一大早沈從儀就被叫過去開工幹活。
蘇壹閑暇無事去了李府,李府在年前就被蘇壹找人裝上了玻璃窗。
匠人們設計了扇一米長兩米寬的窗戶,這也是如今玻璃坊能造出來的最大面積的薄玻璃。
如今外頭下雪,幾個人圍坐在室內,看外面的雪景,可謂是愜意十足。
蘇壹憂心忡忡,“這場雪下的不小,恐怕會有雪災。”
李先生的長子李溥道,“是啊,雖說瑞雪兆豐年,可這麼大的雪。對於那些老百姓來說,反而是個災難。”
李簡正問,“有地方已經報雪災了?”
李溥點頭,“昨天深夜二弟被急召入宮,就是為了商議雪災的事。”
李溥上年九月回京升遷,如今任正四品都察院左僉都禦史。
而他的親弟弟李源,如今任正三品司農寺卿,司農寺主管天下糧食倉儲。
一旦發生有地方發生災情需司農寺和戶部協同處理。
李簡正悠悠嘆了一口氣,“災異頻仍啊。”
蘇壹給李簡正添了杯茶水,“要我說,這天下的事無論何時都不曾少過,事情出現,咱們積極應對便是。好在,當今聖上不是那等不顧百姓的君王,這也算百姓之福。”
李簡正眉頭死死皺起,“可到底戰爭太多。”
蘇壹和李溥對視一樣,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無奈。
李簡正其實說的沒錯,如今的皇帝實在是太愛打仗了。要不是太子宅心仁厚又確實能幹,這大虞朝早就垮了。
也正是因為太子能幹,朝臣們才有了希望。畢竟儲君就是儲君,尤其太子這樣能安定人心的儲君。給了朝臣們希望,也給了陛下禦駕親徵的勇氣。
蘇壹曾經聽李簡正講過太祖皇帝和當時太子的故事,他總覺得如今的嘉佑帝在有意複刻當年太祖皇帝和太子的相處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