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曉青猛地抬頭嘶啞道:“報你大爺的!嚴旭新!我為你做了那麼多折壽的事情,最後你就把我送進監獄裡!?”
嚴旭新沒了再和她聊的心思,起身準備離開。
喻曉青更加大聲的嘶喊:“你會有報應的!毛瑞英、嚴繼堯……他們絕對會回來的!律師!!我要舉報!”
警員立刻沖進房間,把癲狂的喻曉青帶了回去,最後一刻她突然嚎哭道:
“我求求你嚴旭新,我什麼都不說,你別害鬱秋鬱蘭……不然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我錯了……我認罪……!”
從看守所出來,俞式禮已經準備好了稿子,遞給嚴旭新。
嚴旭新問:“嚴鬱秋怎麼樣?”
“看著的。”
他側頭看著霧濛濛的天空,從玻璃窗的反光上看見了自己又開始發白的發根,閉上了眼睛:
“又要找時間去染頭了。”
……
“能別擱我眼前晃悠了嗎?”
正在看電視的馬喻才忍不住開口。
此言一出,路青餘趕緊坐直了身體,看向了被馬喻才不客氣地懟著的西裝男,表情慌張。
蔣無常扭頭看向馬喻才,拿下煙道:“這麼一個新聞來回看幾遍了?”
馬喻才雙腿一搭:“我樂意看。”
電視裡,喻曉青正聲淚俱下地懺悔自己做過的錯事,說自己害了嚴繼堯,害了無辜的孩子們。從娛樂圈到中小型企業,甚至慈善專案裡的鄉村地區,從她著手經營開始的七八年裡,每年都拐賣幾個孩子,這些孩子至今不見人影,屍骨無存。
她名下在全國範圍內還有幾百套房産,還有一財産用來支援邪教攬財。
於是,嚴繼堯的死亡也上了熱搜。
正在房間裡看電視的有四個存在,剛好兩人兩鬼。
蔣無常站在電視前,馬喻才躺在床上,而路青餘坐在床尾。
因為床邊坐著人家物件呢。
馬喻才剛做完手術不久,只能喝點粥,嚴繼堯就負責給他喂粥。
路青餘也是頭一回看見這樣的場景——陰差和一個死了三年的鬼魂共處一室。
他對馬喻才道:“你客氣點…這是地府公務員啊。”
馬喻才道:“那咋了。”
自從知道他抓不走嚴繼堯馬喻才就不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