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自然知道,他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和對方完全斷掉聯系,以防組織那邊查到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說到這個,男人忽然俯身湊了過去,在蔔長良的耳邊輕聲說道:“阿良你老實跟我說,琴酒他還記得我嗎?”
他本來以為,琴酒會先來找他的麻煩。
但沒成想,對方好像只認準了蔔長良一個人,為了幹掉少年,還把貝爾摩德也拉了進來。
蔔長良眨了眨眼睛,頂著一張無辜的表情,在安室透的目光之中,慢慢地搖了搖頭。
“他不會記得你的。”少年篤定地小聲開口說道:“包括剛剛的貝爾摩德,伏特加,所有的人都不會記得有你的存在。”
“他們只會記得是我幹了一切,反正也確實是我幹的。”蔔長良攤攤手,坦然道,“可惜阿卡伊的不行。”
他瞪了一眼旁邊默默聽著他們說話的黑發fbi,突然伸手勾住男人的脖頸,在兩人視線交纏的縫隙裡仰起臉,睫毛掃過赤井秀一喉結:“阿卡伊的仇恨值太高了,我解不了。”
差點把琴酒一槍爆頭的家夥,那天晚上也是top kier第一次在一個無名小卒身上栽得那麼狠,恐怕想忘都忘不了。
赤井秀一抿抿唇,目光偏移後,只當對方說的不是自己。
安室透聽了後,幾乎愣在了原地。
“所以這就是你為什麼這麼招琴酒記恨的原因?”男人聲音輕輕,距離很近,呼吸噴灑在蔔長良的面板上,有點癢。
蔔長良把安室透推遠了一些。
“你看起來感動的好像要以身相許。”少年撇撇嘴,然後抬著下巴,輕哼一聲,“但假的就是假的,實在是感動的話,以後我回國了,透子你記得有空來找我玩兒哇。”
安室透感動的情緒才醞釀到一半,就被少年毫不留情的給砸掉了。
他爽朗地笑開,然後摸了摸蔔長良頭,把他的頭發給揉亂成一團糟,腳步輕盈的往後退,躲開了少年憤怒的反擊。
“行,我一定會去的。”
蔔長良面帶微笑,點點頭,正打算和對方來個含情脈脈的對視,以結束這麼感人肺腑的場面。
“不行。”赤井秀一打斷他的動作,轉身轉得利索帶風。蔔長良被顛得晃了晃,發現自己被抱得更高了些,鼻尖幾乎蹭到男人下巴,“你為什麼不邀請我?”
“邀請這個黑心餡的家夥做什麼?”
“呃呃呃……”
“那好吧,阿卡伊你也一樣。”蔔長良翻了個白眼,扯了扯男人的手臂,讓他環著自己腰的手再鬆一下,再緊他真的要被勒死,“等以後有空了,可以來種花找我玩。”
赤井秀一看起來不太相信:“真的?”
蔔長良連忙點頭:“真的,比真金都還真。你要這麼不放心的話,要不你倆搭個伴兒一起來找我也行。”
赤井秀一:“……”
蔔長良看赤井秀一的臉色黑了,他大驚失色。
“你還真的信啊?”少年無辜地瞪大了明亮漂亮的桃花眼,裡面是滿溢的正午的金色陽光,他沒忍住笑了起來,眼尾染上淺淺的紅暈,“就算你們想這麼幹,我還不樂意。”
修羅場什麼的,還是從一開始就拒絕吧。
但要是對方真的不介意,蔔長良心想,
——大人可以都要的對吧?
身後隨風傳來安室透低低的笑聲,混著遠處消防車的轟鳴,在暮春的風裡碎成一片。
“阿良,那個提議,我沒問題哦。”
“……”
“波本,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