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門掩上了。
然後走到了窗前,接通了電話。
英俊的臉龐大半都被房間裡的陰影所覆蓋,紫灰色的眼睛裡,神情晦暗難辨。
“波本,讓你調查關於琴酒最近有異常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電話的那邊傳來朗姆低沉的聲音。
“抱歉,還沒有查到,不過——我猜測這大概和組織裡的那個流言有關吧。”
“你是說那道傳聞中琴酒包養了一個情人的離譜流言?”
“呵,這怎麼可能?那家夥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冷血怪物。現在就連貝爾摩德在那個男人身上都討不到好處,更別說什麼其他人了。如果真的有的話,我倒是想要見識見識。”
“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發現。”
“嗯?說。”
“最近琴酒曾好幾次把伏特加甩開單幹,沒了伏特加以後,這使得他的行蹤更加難以追查了。”
“這樣啊,確實挺麻煩的。”朗姆沉吟了一會兒,“那雪莉酒這邊是否有訊息呢?”
“一樣,毫無進展。”
電話中,波本的聲音平靜的近乎冷漠。
“能從那麼嚴密防守的研究院裡面逃走,雪莉倒是真讓我長見識了。波本你記住,組織的任務是優先抓捕逃走的雪莉酒,在這方面上你一定不要鬆懈。”
“啊,我明白的。”
“如果途中有遇到關於琴酒的行蹤,也記得及時彙報給我。”
“放心,我會的……”
金發的男人聽著對面傳來嘟嘟的聲音後,放下了電話。
作為埋伏進組織裡的公安臥底,他在還沒有獲得代號的時候,就已經被朗姆酒提前招攬了。那個獨眼的家夥自以為看穿了他身上的才能,想要以此利用他在組織裡面壓過琴酒一頭。
從雪莉酒的叛逃出組織,朗姆就迫不及待的讓他出來,去找失蹤的雪莉,最起碼要趕在琴酒之前。
最近也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訊息,懷疑琴酒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
又讓他去關注那個神出鬼沒的組織殺手,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了不起的陰謀在醞釀。
——謝邀,琴酒沒有在背後搞什麼陰謀詭計,相反,他只是被一個看起來很弱的家夥超了而已,可能不止一次。
真是喜大普奔啊,喜大普奔。
波本一直與朗姆保持著聯系,就在剛剛他也簡單的彙報了一下,這段時間自己的所作所為接觸到的某些人,某些事。
當然,某個金發的臥底將關於蔔長良和琴酒的事情,悄悄的掩下了。
不是為了給琴酒的家夥保持他的面子,而是他那個頂頭上司朗姆,壓根兒都不會信這種帶著強烈離譜之感的東西,於是波本自然不會自討苦。況且,他也不想把蔔長良的資訊暴露在組織高層的眼裡,連朗姆都不知道少年的存在,那他應該說的是真話,這個人確實跟組織關系不大。
安室透想起蔔長良偶爾給他分享的自己喜歡的二次元紙片人,裡面大多數都是白毛——少年的愛好已經顯而易見了。
這不是剛好嗎?某個殺手也是白毛,還是長發,蔔長良一定會很喜歡的,安室透已經看透了某個人。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知道這真的是事實呢?是不是情人那不好說,但那個組織殺手,波本看得出來,他在蔔長良手裡大概是沒討到什麼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