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很沙啞,帶著餘韻未消的情慾,比平時低了很多,在看見安室透伸出手似乎想要拉住少年伸出去的手時,突然發力將蔔長良拽進懷裡。
“波本,證明給我看。”
殺手語氣逐漸冷冽,蔔長良被迫貼著男人起伏的胸膛,銀長發因為動作垂下,有些甚至貼到了蔔長良的臉頰上,冰冰涼涼的,讓他手指動了動。
想薅。
安室透無奈地搖搖頭,英俊的臉上表情溫柔,看著蔔長良的目光纏綿悱惻,確實很像是熱戀中的情人模樣。
——蔔長良評價,透子你有點兒用力過猛了。
他現在沒起雞皮疙瘩,全靠精神暗示的功勞。
簡直和阿卡伊一樣油膩的表現。
以前蔔長良沒發現世界的真相之前,只覺得自家的男朋友油是油膩了一點,講的情話也是很土味,但沒關系,應該是經驗不足,他可以忍了。
可是在知道劇情,知道這兩個人是誰之後,蔔長良只想說,如果不會的話就不要勉強自己了。
他真的很尷尬。
還不如平常心對待呢。
嘶,地板上有點兒涼,腳底板還有些微微的刺痛。
蔔長良跳過安室透給自己拋的媚眼,低頭打量自己的腳下。
可能是剛剛安室透踢爛了門進來,動靜太大了,震動碎了一些東西。現在地板上有的零零散散的碎玻璃,還有一些水泥塊兒。
而他就好死不死的踩在碎玻璃上。
蔔長良:難怪覺得有點兒痛,還涼。
他的眼角餘光突然發現了一些不能言說的小東西,趁著現在屋子裡另外兩個人還沒有將注意力放在上面,他抬起腳,想要把那些情趣的小玩意兒都給踢進角落裡。
一隻手伸了過來。
他的腳踝被人抓住了。
沒能成功把腳下的那些無法言說的東西消滅掉。
金發黑皮的男人半蹲下身,用另一隻空著的手將碎玻璃掃到一邊,連帶著上面掛著某種不明液體的手銬,還有一個圓滾滾的不停震動的粉色橢圓體,一起被掃進了角落的廢墟裡。
蔔長良被對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
在這種氣氛古怪的場景裡,蔔長良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了一點尷尬和窒息,就連精神暗示都沒辦法遮掩下去。他看著那個橢圓體跳動發出聲響,沾著黏稠透明的液體,耳尖被染上淺淺的紅暈。
蔔長良指尖還沾著一些殘留的不明□□,透明的液體在指縫間被燈光折射出細碎光斑,少年侷促不安地搓搓手指。
他現在的姿勢不太舒服,一隻腳被安室透半跪著握住,火熱的掌心熨燙著略顯冰涼的腳踝面板,就像是貓被揪住了尾巴一樣,有點失衡還不安。
怎麼還不放開。
剛剛他們說了啥來著?
他沒聽啊。
“你別動……”
蔔長良:“……”
“我站不穩,可以松開嗎?”
“是嗎?”安室透抬頭去看少年,難得見他有點羞赧的模樣,不但沒有松開,反而打算往上一點,“很敏感嗎?”
寬松的休閑褲擋不住男人的動作,他一直摸到了少年的小腿肚子處。不怎麼見光的小腿,連帶著腳面都是雪白的,面板細嫩,只是稍微沾了點兒剛剛踹破門掉下來的土灰。
也沒有什麼味道,反正安室透握著居然一點沒有抵觸的情緒。
只不過另一個當事人不是很樂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