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子就一邊玩去吧,別來參合他跟赤井秀一的“愛恨情仇”了。
蔔長良表示自己要手動拒絕任何修羅場的情況出現。
少年嘆了一口氣,頗有些憔悴意味地看向一邊笑吟吟,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金發黑皮家夥,拍拍對方的肩,一臉沉重的盯著他。
“安室先生,請不要介意學長的無禮,我代他向你道歉。”他低了低頭,不等安室透反應,利落而幹脆的把人推出了門外。
啪的一聲,門關上了。
安室透瞪著眼前的門,無語的情緒油然而生。
他覺得自己好像那種用了就丟的工具人,在對方正牌男友面前,沒有一點兒排面,還沒有出力就出局了。
少年,你還記得自己剛剛跟他說的什麼東西嗎?
你不是說想要恢複單身嗎?
難道不應該順理成章的跟他演一出戲,然後就這麼掰掉?
畢竟你說自己喜歡上別人了,還有非常有力的證據在面前時,能夠十分有效地防止前任死心不改的想要複合。
你說說,我這都已經剛好想要順水推舟的幫你了。
——陛下,何故先投降啊?
安室透搖搖頭,聳了聳肩,單手插兜,唇角微勾的轉身離開了。
沒事,他下次再來就好。
只要蔔長良有這個想法,他就不愁對方不會被分手。
礙眼的男人走了之後,病房裡的兩個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赤井秀一敏銳地發現少年對他的態度有了細微的不同,雖然他的表情和動作都好像和以前一模一樣,但依舊有一種下意識的抗拒在裡面。
蔔長良在害怕自己?
男人擰著眉,想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在他離開的那段時間裡,波本這家夥到底對少年幹了什麼,又說了什麼?
還不等赤井秀一想明白,該怎麼從少年的嘴裡套出資訊。
一塊被插起來的蛋糕,送到了他的嘴邊。
黑色半長發的少年桃花眸瀲灩,微微彎起,剛剛感覺到的那種抗拒之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要嘗一口嗎?學長?”少年指尖捏著銀叉,聲音比平時輕了兩度,又輕又甜,明明如往常模樣一樣。旁邊的擺放著剛剛拆開的蛋糕,巧克力順著蛋糕的缺口流溢而出,香甜濃鬱的氣息彌漫在房間裡。
赤井秀一順從地張嘴咬住,溫熱的巧克力混著可可粉在舌尖化開,很甜膩,是比尋常的甜品要多出一倍的糖分的感覺。
但這也正是小良喜歡的甜度,呵,波本那家夥也只會使這種手段了。
“小良……”
赤井秀一斟酌著開口,卻被對方打斷了話語。
“學長,有什麼事情想說,我們可以回去再說。”
少年舔舔唇,轉過身,背對著身材高大的男人,語氣淡定而輕柔:“其實我也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你。”
“是經過這幾天深思熟慮之後,才下定了決心。”蔔長良身後輕輕的呼吸聲讓他肩膀繃緊,男人的影子從斜後方漫過來,帶著松木香的體溫幾乎要貼上他後頸。
“提前說一下啊,其實這個想法從頭到尾都是我自己的思考,沒有外人的影響。”蔔長良轉身,然後被靠近的男人幾乎摟入懷中,他隨手把銀叉丟在桌上,撐住了男人靠近的距離,然後被對方輕輕攥住了手腕,“真的,全部都是我自己獨立思考出來的結果。”
赤井秀一突然低笑出聲,指腹抹掉少年唇角沾著的可可粉,動作自然親暱,卻帶著莫名的壓力:“好啊,我明白小良你的意思。”
粉發的男人似乎發現事情有某種意料之外的偏移,他鏡片後面的眼眸暗了暗,指尖輕輕的摩挲蔔長良的唇瓣,“那——今天就回家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