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逃不掉的琴醬分手倒計時 透子:阿良……
天花板的冷光在琴酒微闔的眼瞼上投下青灰陰影, 他慣常以這個姿勢倚在皮質轉椅上假寐,手指卻在觸及扶手時驟然收緊——那個聲音又毫無徵兆地漫上來了。
甜蜜而輕柔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飄落,帶著某種特有的回響, 既像隔著水幕的氣泡破碎聲, 又分明近得能聽見聲帶震動的輕響,逃不掉地傳入腦海, 像根細不可察的銀線穿入顱腔, 連太陽xue都在發緊。
“跪下。”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從男人的下頜線慢慢撫摸, 像逗弄寵物狗一樣地勾了勾手指, 似乎很滿意的戴上了淺淺笑意。
那指腹沒有什麼薄繭,柔軟而細膩,在劃過他的臉龐時刻意放輕了力度,卻像某種致命生物在展示捕食前的溫柔。裹著溫熱的呼吸拂過耳垂, 比槍管抵住太陽xue更令人戰慄的是那種漫不經心的掌控感——少年指尖的體溫透過他的面板好像要燒出灼痕, 連嘴裡泛起的鐵鏽味都極為清晰。
膝蓋磕在地面的鈍痛還未來得及傳到大腦,帶著體溫的指腹已經勾住了他的犬齒,甚至往喉嚨深處而去, 少年掌心的溫度透過味蕾傳來, 混著某種甜膩調香水的尾韻,在舌尖炸開令人沉悶窒息的清甜。
當指腹碾過男人緊咬的牙關時, 少年的笑意在清澈的聲線裡蕩開漣漪:“好哥哥的犬齒很漂亮呢,但現在不需要它們。記住, 別咬下去哦。”
“現在你的身份是受傷還被拔掉利齒的可憐野獸,想活下去嗎?那就不許反抗……”帶著哄騙意味的尾音落下時, 指節突然撬動他的唇齒,溫熱的觸感徑直探入,壓根沒有給對方反應的機會。
另一隻手順著男人繃緊的脖頸曲線滑向鎖骨, 指腹碾過凸起的喉結時故意加重了力道,溫熱的呼吸拂過耳垂時,擁有一頭漂亮銀長發的男人驟然一頓,後頸的寒毛全部豎立——這是獵人逼近獵物時,刻在基因裡的危險預警。
“只舔就好哦。”帶著笑意的叮囑擦過鼓膜,重新強調地提醒了一遍,男人垂在身側的手指驟然蜷起,指甲幾乎掐進掌心,頭頂傳來布料摩擦的窸窣聲——那道聲音的主人正用膝蓋抵住他後背,以絕對俯視的姿態欣賞著黑衣組織王牌殺手被迫露出的脆弱喉管。
平心而論,那道嗓音非常動聽,似被陽光曬暖的蜜糖,清甜中帶著少年特有的磁性,每一個字都能在耳畔開出絢爛的花,令人心醉不已。
但,琴酒猛然睜開眼睛,墨綠色瞳孔猝然繃緊成危險的豎線,閃過一絲凜冽的殺意和煩躁的怒意後,修長的手指猛地扯了扯領口,喉結上下滾動,幾乎壓不住心底的沖動。
帶著春意的清涼微風從百葉窗縫隙灌進來,卻吹不散男人心頭的想要把罪魁禍首找出來挫骨揚灰的心。
和以往一模一樣,他還是想不起對方的相貌,也記不起什麼特別的特徵。蘇醒的下一秒,連記憶裡面的那道聲音也變得模糊不清了。
這個家夥實在是難纏。
琴酒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幻想,那個人就是真實存在的,只不過是像魔術師一樣耍了個把戲,把所有人都玩弄於鼓掌之間。
手指劃過脖頸,那裡曾被那個人的指腹反複摩挲,帶著某種近乎親暱的惡意。當指尖觸到還隱隱作痛的傷口時,琴酒突然站起身,喉間溢位低啞的冷笑。
“我會再一次找到你的,小老鼠。”
他轉身走向衣架,黑色風衣在落地燈下投出狹長的影子。伯萊塔手槍入套的金屬輕響裡,琴酒盯著鏡中自己繃緊的下頜線——
下一次,他會讓那個聲音永遠卡在喉嚨裡,就像此刻他指甲掐進掌心的力度,直到血腥味蓋過記憶中的甜香。
——
蔔長良大概是知道自己,可能已經引爆了某位殺手的怒火。那個時候年少無知,色膽包天,仗著對方是實打實的壞人,毫無心理壓力,秉持著就這一次,不玩兒就虧了的想法,把自己以前看到過的東西,沒有實踐過的,挨個挨個的在那位銀長直身上,用了一遍。
他捨不得在學長身上使用,畢竟學長是自己的戀人,兩人身份平等,如果對方同意,他才能做那些事情。
說回琴酒——
雖然蔔長良是有記得抹除模糊掉了自己在對方那裡的認知和存在感,但俗話說的好,人體畢竟是很神奇的,萬一對方實在是太想他了呢?
所以,蔔長良打定主意,一定要想辦法回歸祖國媽媽的懷抱,他真的待不下去了,救命。
不過那都是以後才會出現的危機。
現在他有更重要的“災禍”已經快要降臨到頭上了。
比如說現在正在對峙的兩個跟他其實沒有太大關系的男人。
赤井秀一:披著貓哥的假臉欺騙自己這個純情少年感情,非常的可惡!打差評,必須打差評。雖然自己還沒有開口向他提出分手,但在蔔長良心裡,這個男人已經跟他沒有什麼關繫了,下定決定的他憤憤不平的把對方跟自己正義切割掉了。
直覺告訴他,這家夥接近自己身邊,一定沒有安好心!
等找到機會,就要立刻向對方提出分手,現在不行。
蔔長良還記得,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不是很對付,為了不出現意外,他現在肯定不會立馬拆穿fbi的身份,讓其暴露在安室透這個公安眼皮子底下。
這也算是蔔長良最後再為對方考慮的一件事情了。
嗯,安室透到時候也就當個備用選項吧。
他選擇相信自己的金手指,也願意相信一樣赤井秀一這家夥,對方即使被自己分手了也不會對自己造成傷害,實在不行還有強控誒。琴酒都沒有辦法逃脫自己的強控,赤井秀一,俗稱小琴酒,肯定也不會出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