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驟然壓低,惡狠狠的說:“找到你,然後——殺了你。”
蔔長良:……
“是獎勵。”他輕聲嘀咕了一句。
琴酒:“?”
“哥哥,你明明就是我的獎勵啊。”
他指尖輕輕點在那道疤痕上,感受到琴酒肌肉瞬間繃緊的震顫,“怎麼繃緊了,比我想象中硬呢,不要緊張,千萬不要緊張…不過這裡——”指尖突然滑向鎖骨下方的凹陷,“你流汗了,是疼的嗎?”
琴酒沒躲開那作亂的手,那不是他能拒絕的事情。少年掌心的溫度像團小火,順著傷口周圍未愈的神經一路燒進脊椎,連帶著被壓制的失血感都變得清晰起來。
“差點忘了。”蔔長良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裡,掏了掏,然後拿出一把橡皮筋,“還好我帶了這個。”
他按著男人,讓他不準動,然後快速利落的給人紮了雙馬尾出來。
蔔長良心滿意足打量對方頂著這副滑稽的模樣,拍拍手。
“又一件事情,搞定了。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蔔長良想了想,摸胸摸了,雙馬尾也有了,好像剩下的想法就有點太超過了——扒掉對方的衣服什麼的,他還有男朋友來著,真的要做嗎?
琴酒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他在少年擰眉苦想的時候,抬手把那雙馬尾給拆了。
幼稚而愚蠢的單純小老鼠。
只會用這些無聊的把戲。
看來,他根本都不用擔心對方會對自己不利,甚至於——他所設想的東西,都不會發生。
眼前突然遞了一個紅色的蘋果,琴酒愣了愣,不知道對方又想幹什麼。
黑發黑眼的少年看他愣神,又往前遞了遞,開口道,“哥哥,在進入下一步之前,先幫我削個蘋果吧。”
“你哪來的蘋果?”
“就沙發旁邊。”蔔長良努努嘴,“難道不是你買的嗎?”
“我可不會在這種小事上浪費時間。”大概是上一個使用這個安全屋的人留下的。
“原來你也是牛馬啊。”
這點時間都沒有,鑒定為話了。
他怕自己真的會被氣死。
“哥哥,你的手沒因為失血的問題而抖到連水果也削不了吧?”
“閉嘴!”
琴酒咬了咬牙,但還是接過了那個顏色鮮紅的蘋果。
刀光閃過白光的瞬間,蔔長良本能地閉眼。
他聽見金屬碰撞聲,睜眼時,衣衫淩亂的銀發男人,正皺著眉,一副好像要殺人的樣子,用蝴蝶刀削蘋果,銀刀在指間翻飛如芭蕾舞者。
“給。”
削好後,話都不再多說一句,直接丟給了蔔長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