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槍。”男人淡淡的回複。
“中了兩槍嗎?那他跑不掉的。”
“……”
銀發的男人猛地踩下油門,黑色保時捷在路上劃出刺耳的嘯聲。被隨意塞進副駕駛座的蔔長良被慣性甩得撞在車門上,痛呼哽在喉嚨裡沒有時間發出。
這下是真的刺激了。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吧。刺激成這樣,老天爺你是要逆天嗎?
蔔長良掙紮著把自己縮成一團,以防自己會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子彈給掃到了。
血腥的氣味在車內逐漸濃鬱起來,這家夥受傷了。
蔔長良顫了顫眼眸,看向駕駛位的男人。
“你還真是危險啊,哥哥。”命都不夠給這家夥在一起玩的,看一看,找戀人千萬別找這款,會死的。【認真臉】
“給我閉上你的嘴巴,再多說一句,我就先斃了你。”
他被琴酒森冷的眼神釘在座位上。
“按子彈的軌跡來說,哥哥你應該感謝我才對,沒有我,你已經躺地上是個死人了。”
蔔長良不太服氣,反駁對方:“勸你現在好好討好我。說不定,我還會大發慈悲的幫你一把。”
“我不需要你,老鼠就應該給我安靜又可憐的縮在角落裡。”琴酒的聲音裹著冰碴,左手摸著伯萊塔。他的目光掃過車窗,銀座的霓虹在防彈玻璃上折射出扭曲的光斑,每一道光線都像是瞄準鏡的反光。
“如果沒同伴,你就走不掉了。”
“我說了,讓你閉嘴,沒聽到嗎?”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那股血腥味也越加濃鬱起來,卻因為一身黑的服飾看不太清到底是哪裡中槍了。
——
“你看,沒了我,你說不定就栽那裡了哦。好哥哥,我厲害嗎?”蔔長良為自己的功勞開始邀功。
他苦都吃完了,現在不應該吃點壓壓驚的福利?
組織的一處安全屋裡,琴酒沒有理會少年,冷著臉取出醫療箱,打算給自己的傷口做個簡單的處理。
耳邊是少年喋喋不休的聲音,讓琴酒更是眉頭緊鎖,臉色難看。
若不是他覺得帶著伏特加礙手礙腳,甩開以後一個人前來,也不會就這麼輕易地差點翻車。
那群fbi,就像鬣狗一樣,緊咬著不放。
“砰!”
子彈擦著蔔長良的耳畔射入牆面,男人低頭看著少年微微睜大的眼眸,突然笑了,笑容冰冷。
“小老鼠,過來。”
男人的腰腹傷口鮮血淋漓,卻根本不影響他雙手穩定的動作。劇痛讓他臉色蒼白,但眼神依舊兇狠地熠熠生輝。
果然是狼吧。
蔔長良心想。
他走近了那個受傷的“野獸”,懷著新奇的心情。
似乎聽到了一聲咬牙切齒的冷笑。
不等蔔長良反應,琴酒突然咬住他嘴唇,舌尖頂開牙關。
這個帶著硝煙味的吻激烈而短暫,分開時琴酒已經硬生生剜出了體內的子彈,彌漫的血液味道讓蔔長良靈敏的嗅覺不太好受,又覺得莫名的刺激。
“包紮會嗎,小老鼠?”
他問被自己圈住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