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正是我需要的。”謝庭安直視對面，含笑給予肯定。
“剩下兩個問題，看來也不必問了，你願意和我組隊嗎？”
段家悅眼睛亮了亮，幾乎是沒有猶豫的立即點頭。
謝庭安留下段家悅的編號牌，段家悅上前遞牌子時，一低眼就看到謝庭安面前的簡歷，雖然沒有姓名性別，但謝總好像很快就分辨出來，這是自己的。
段家悅抬手扶了扶黑框眼鏡，臉上浮起笑容，抬頭看了謝庭安一眼，歡歡喜喜的一笑，露出顆虎牙。
對上段家悅的小虎牙，謝庭安也是微微一笑，隱約間，彷彿已經看到模擬器恢複的曙光。<101nove.科技公司。
辦公室裡，顧明塵開著視訊會議，商討完軟體在海外的營銷計劃，助理已經抱著大疊紙質檔案過來，顧明塵一邊看檔案，時不時重新整理一下手機介面，是今年的創新企業榜排名。
助理靜靜看著自家總裁一心二用，知道顧總為了這次排名，早早就開始申報，相關的證明材料，檢查了一次又一次，榜單結果在這幾天內公佈，顧總從前些天就開始重新整理，網站都快被顧總刷出繭子。
按三年來的相處而言，顧總對這些虛名向來比較淡漠，但不知道為什麼，唯獨這個排名，顧總似乎格外重視。
辦公室門敲響，公關部的同事拿著平板進來，助理扭頭看了一眼，發現平板上似乎正在播放什麼綜藝節目。
“什麼事？”顧明塵目光在檔案和網站間來回，聽到下屬進來，頭也不抬。
“顧總，您之前不是特意叮囑我，留意關於謝總的訊息。”
公關部的員工訕訕開口，依稀還記得顧總當時說這話時，異常嚴肅的表情。
聽到熟悉的名字，顧明塵從檔案中抬頭，清冷的面容因為繁重的工作，眉眼中多出幾分厭世的冷漠，深藍色眼眸一沉，整個人愈發顯得難以相處。
“謝總最近……上綜藝了。”公關部員工小心將平板遞過去，只是一眼，顧明塵就從裡面看到熟悉的面容。
旁邊站著的兩人，奇跡般看著自家老闆盯著平板，神情一點點柔軟起來，看著螢幕裡面低眸專注看簡歷的謝總，顧總不知想起什麼，嘴角竟然也有了分弧度。
“四位面，面試官好，我是十九號。”
螢幕裡是緊張無措的職場新人，戴著副黑框眼鏡，黑色的頭發有點自然捲，整個人看起來拘謹又不安。
“你好，十九號。”
謝總的聲音含著分淺笑，鏡頭給到謝庭安，顧明塵低了低頭，下意識的就想貼近。
十九號明顯是有些社恐，一句話說的坑坑巴巴，每當開始結巴，十九號的眼神就飄向一處，只是看了謝總幾眼，不知怎麼的就有了勇氣，紅著臉硬是把剩下的話挺胸抬頭的說完。
顧明塵瞬間察覺到什麼，緊緊注視螢幕裡的應聘者。
“你覺得謝氏怎麼樣？”
阿庭的聲音依舊輕和，問的是簡單不過的問題。
十九號先是誇了一句謝氏，緊接著話鋒一轉，認真說起謝氏的資料問題，應聘者說的仔細，是絕對提前做了不少功課。
顧明塵眼眸微動，看到阿庭果斷收下對方，十九號小跑著上前，向阿庭雙手遞出自己的號碼牌，遞完牌子也沒有第一時間離開，眼睛跟隨著阿庭，一個開心的笑容，露出一顆潔白的虎牙。
顧明塵盯著那顆虎牙，眼眸沉了沉。
攝像機在拍下一位職場新人，顧明塵卻依然盯著畫面裡的角落，十九號要回到他自己的位置上，短短一段路，卻一次又一次的忍不住回頭望。
顧明塵默不作聲拿出手機，找到和阿庭的對話欄，抿著唇正要輸入內容，一眼卻看到兩人上週的簡短談話，談的是工作。
顧明塵有些後知後覺的往上翻動談話內容，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和阿庭聊天的頻率，從剛開始的每天影片，到隔天一次，時間不短縮短，再到三四天發一次訊息。
到現在，一週一次資訊，其他時間互不打擾，彷彿兩人間剩下的，只有工作上的那一點關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