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寧還沒出手阻攔,瑩竹已經扣住了莊淮舒的手腕,硬是將她手裡的雷擊木剝離了出來丟給了江懷寧。
她眼神冷了些:“你還真是夠歹毒的,要我命,連這種東西都找來了。”
莊淮舒傷還沒好,在殷市還加重了,她是強撐著一口氣撲過來的,那口氣卸掉以後身上就沒了力氣 ,她連站都沒法站,還是瑩竹給她抱回輪椅上坐著的 。
瑩竹指了指到江懷寧手上的雷擊木,冷聲說:“莊淮舒,你早就用不了那個了。”
見莊淮舒還是沒反應,她語氣居然軟了幾分:“還是用這個吧。”
她將骨筆塞回給了莊淮舒:“這個我不要你還了,臉也不用了。”
“滾!”莊淮舒再次將筆扔了出去,骨筆在半空中轉了一圈,再次繞回了她掌心,她更生氣了:“滾啊!”
“別不識好人心了。”她嘴上是這樣嘟噥的,人還是離開了莊淮舒邊上。
她繞到了江懷寧邊上:“懷寧,我真得走了。”
魚若隱就站在江懷寧邊上,她聽到江懷寧問她:“你到底幹什麼缺德事了。”
“好事,救人一命的大好事。”
瑩竹絕對在說謊,要真是好事,莊淮舒怎麼可能厭煩她到此等地步。
她該不會覺得這裡除了她以外都是傻子吧。
魚若隱還沒來得及追問瑩竹,瑩竹已經消失在了四靈店,臨走之前還惡狠狠地瞪了眼夏魚一眼。
夏魚和她也是舊相識了,厭煩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她跟莊淮舒本來是沒什麼情分可言的,這會兒還真有點同情她了:“莊淮舒,你是怎麼招惹到那個瘋子的?”
看來瑩竹那番話除了她自己,根本就沒人信。
夏魚問出了大家都好奇的問題,不過莊淮舒也如江懷寧預料的那樣沒有要回答的想法。
她坐在輪椅上,情緒平複後是死水一樣的平靜。
莊慈悅跟她說話,她都充耳不聞。
距離四靈店營業還有一段時間,最好奇的魚若隱和莊慈悅不敢問,南荷還在傷痛中,夏魚和江懷寧不是會追問的人,偏偏在這種時候,那最愛說話的陸情真不在。
陸情真在夏魚傷好得差不多以後就離開了四靈店,說是要去幫邢若鳶一個小忙。
江懷寧將雷擊木包好,還給了莊淮舒。
莊淮舒終於有了點反應:“大人。”
她叫住了江懷寧:“你們這些命太長的都這樣無聊嗎?”
莊淮舒的目光在魚若隱身上轉了一圈才慢慢收回:“喜歡逗弄小姑娘玩。”
在這種特定的時候,她把魚若隱當成了同命相連的可憐人。
江懷寧搖搖頭:“我不知道瑩竹做了些什麼,但我和瑩竹不一樣。”
“她不是說了嗎?”莊淮舒諷刺地勾了勾唇:“救人性命的大好事。”
這聽著就不是真心話,江懷寧不想摻和她們的恩怨。
更何況誰都不說真話,想管也沒辦法。
她沉默地退開,目光觸碰到邊上著急的莊慈悅,還是問了聲:“你的臉有什麼問題嗎?或許,我能幫你。”
她算是愛屋及烏了,但莊淮舒並不領情。
莊淮舒嘴角諷刺的意味更加明顯:“能有什麼問題呢,好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