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南荷佛力已經運轉到了極致,身體和血屍相連,血屍損壞的越多,她靈力消失得越快,她雖破壞了祭臺,但壓不住祭臺,眼看著要被祭臺消磨掉所有力量了。
真到了拼命的時候也是值得,可現在有了江懷寧。
她又不是傻到了極致,當然要求助。
江懷寧松開了魚若隱,一躍而起。
江懷寧無視佛光拽住了南荷,用力將她和懸掛的屍體分開,她雖然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這祭臺一看就是邪性東西。
江懷寧將南荷丟回了地上,抬手猛地一推,整個天花板瞬間塌陷,懸掛在上面的屍體挨個摔落。
“南春!”南荷怕那些屍體砸到還在血池裡的路祁椿,立刻奔了過去。
祭臺被破壞,再沒有力量阻攔她的靠近。
她很順利地把路祁椿帶了出來,跳進了另一個房間。
魚若隱其實已經有些站不穩了,她這一路就沒休息過,現在還被南荷的佛力震傷,隨著身體鬼化的部分越來越小,疲累感就越來越重,她身上還有個沒取下來的棺材,陰沉木帶著她的身體朝地上摔去,眼前是壓下來的天花板。
在魚若隱被砸到和摔在地上以前,江懷寧的手再次勾住了她的腰肢,輕易就帶著她離開了這個塌陷的房間,還順手抓住了想要趁機逃跑的梅靜晚。
她們跳進了那個滿是黑壇子的房間,看著祭臺慢慢凹陷。
隨著天花板徹底塌陷,那些懸掛的血屍接連碎裂,裡面鑽出來一個又一個的亡魂。
血池也隨之慢慢潰散,她拼盡全力都沒辦法靠近祭臺,南荷拼盡全力才破開祭臺一個缺口,而江懷寧卻能隨手毀掉祭臺,那樣輕松,那樣容易……她……她到底有多強呢?
魚若隱沒有問出來,江懷寧當然也不會回答她。
江懷寧也發現了魚若隱不對勁的身體,她捏住了魚若隱的手腕,掀開了殘破的袖子,這才發現她身上部分面板有些焦黑,甚至滲進了骨頭裡:“佛光留下的傷?”
江懷寧臉色差到了極點,再瞟向南荷的目光就沒那麼友善。
在江懷寧目光見冷以前,魚若隱抬起手遮住了江懷寧:“漂……寧阿姨,這跟南荷沒關系,是那個……那個陰差害得我 !”
到嘴邊的漂亮老婆被魚若隱硬生生嚥了回去,寧阿姨這句稱呼已經不是習慣了,魚若隱開始指望它能蓋住一些小心思。
起碼聽起來,她是沒有那樣渴望江懷寧的。
魚若隱以為江懷寧早就透過紅玉果知道了所有,這才沒想著說前因後果,現在看來她其實是不知道的。
那也就是說她在棺材裡的喃語,還是那聲聲失控的申明,她都沒有聽見。
魚若隱急切地把話題引到了正事上,將前因後果都跟江懷寧說了個清清楚楚。
江懷寧是相信魚若隱的,心疼她的同時,恨不得立刻打死梅靜晚:“你果真是瘋了!”
梅靜晚趁亂沒逃掉,早就重新跪到了地上。
她是因為害怕,可現在才知道江懷寧剛剛根本還不知道她幹過的那些缺德事,她那聲瘋了……
“大人這句罵對了,那剛剛呢?”梅靜晚指著魚若隱問:“大人剛剛罵我只是因為覺得我會傷害她?”
“不是覺得,是你本來就在傷害阿隱。”
“真是因為這個?”梅靜晚不可置信地望向江懷寧 :“大人和她什麼關系?”
江懷寧擁著魚若隱,把她身上的棺材解了下來。
她並不耐煩回答梅靜晚,奈何梅靜晚會追問:“大人!”
江懷寧懶得看她:“阿隱是我的妻子。”
“妻子?就她?”
又來了。
她還是這樣的刻薄。
無論是知道她的妻子是江懷寧以前,還是之後,她的表情和語氣都在告訴魚若隱,她不配!
“咳咳。”魚若隱忍著疲累,推開江懷寧,步伐踉蹌地走到了梅靜晚跟前,她今天是非要跟梅靜晚較這個勁的,她蹲在了梅靜晚跟前:“呵呵,比你好看得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