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若隱想起來夏魚說過畫巫材料不賣外人,她把鬼牌翻了出來,遞給了女童。
女童看到紅色鬼牌愣了愣,恭恭敬敬地接了過去,摩挲了好幾下,轉過頭去看黑袍人:“四靈店的鬼牌。”
黑袍人沒有說話,女童將鬼牌還給了魚若隱:“四靈店留在鬼市的東西都太珍貴了,月華紙和雲琴砂不值那麼多錢,您只需要付我一點黃金就好。”
“黃金?”
黃金只是這裡最基礎的交易金額嗎?
可是她沒有黃金啊。
魚若隱失了神,南荷忽然把鬼牌搶了過去,她用力在鬼牌上掰了一下,鬼牌被她掰下來了三分之一,掰下來的鬼牌被她遞給了女童 ,另外一半還給了魚若隱,到了女童手裡的鬼牌很快就褪去了紅色,變成了一根金條,而魚若隱手心鬼牌殘缺的部位很快就長了回去,變回了原本的模樣。
“我這就去給您取月華紙和雲琴砂。”
女童收下了黃金,快步走向了後堂。
店裡一下又安靜了下來,魚若隱摩挲著那塊長好的鬼牌,十分怪異地摸了摸南荷的袖子:“你怎麼知道黃金在這?難道說……是因為感知很靈敏嗎?”
魚若隱想著莊慈悅說靈對氣息很敏銳,一下找到了答案。
她乖乖等在無相閣裡,餘光瞥到黑袍人和黑袍,還是輕輕彎了彎腰:“謝謝你們。”
黑袍人沒有說話,黑袍倒是問了她:“你能畫巫?”
“應該能。”
如果是個熟悉的人,她肯定會說江懷寧說可以,她一定可以。
不過眼前這兩個人,她連身份都沒搞清楚。
又是短暫的安靜。
黑袍人破天荒地主動跟魚若隱說了話,她指了指南荷:“你想幫她找回靈智可以去紫鳳堂試試,那裡的店主喚醒沉睡的記憶。”
南荷迷失的心智就是因為靈契未解,記憶逐漸消退,意識逐漸模糊,全靠著本能在生活的原因,如果有了記憶,她會清醒不少,說不定還能自己解開靈契,那樣就不用勞煩江懷寧了,這是個不錯的辦法。
魚若隱眼睛一下就亮了:“您可以帶我過去嗎?”
“我?”
黑袍人質疑的聲音讓魚若隱心底直打鼓。
她似乎問錯了話,不過黑袍人身邊的黑袍突然應了她:“帶她過去吧。”
“好。”
有了她張口,黑袍人爽快地應了下來。
她仍舊冷淡,人卻已經走到了門口,只等著拿到月華紙和雲琴砂就走。
在等到女童以前,她們先等來了莊慈悅。
雖然有重重保護,但魚若隱想認出莊慈悅還是不難的,因為莊慈悅一些小動作,她實在是很熟悉,而且她在無相閣外轉了好幾圈,想不注意到也難。
她果然在碰不上南荷以後,找來了這裡。
“悅姐。”魚若隱小跑了過去,一下扯住了莊慈悅。
莊慈悅有些痛苦地說:“啊,我還忘了告訴你別在這裡喊名字。”
她是懊悔的。
魚若隱是不知所措的:“怎麼了?”
“容易被人盯上。”莊慈悅指了指那些黑袍,拽著魚若隱重新進了店:“算了,這也不太重要,我身上什麼寶貝都沒有,她們真找上我也沒用,而且我們現在住的地方絕對安全……”
莊慈悅話都說完了,這才注意到店裡還有跟她們不是一夥的人。
她當即壓低了聲音:“你是怎麼找過來的?”
魚若隱指了指黑袍人:“我拜託那位大人帶我過來的。”
莊慈悅兩眼一抹黑,差點昏死過去:“天啊,我真是有太多事忘記交代你了,還好你沒出事,不然我就死定了!”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