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特別愛說話,什麼話都願意說。
魚若隱也確實是想找個人好好聊聊天,問出一些心裡的困惑,哪怕沒有答案。
她忘記了陸情真嚇她的仇恨,拉近了和陸情真的距離:“情真姐,你說寧阿姨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只因為我是她的有緣人嗎?”
那未免付出太多了。
冒著吐血的危險也要撒謊騙她留在身邊,還要分她半身靈力。
難道說她們靈都這麼信命?
“不知道。”陸情真搖搖頭,很是失落。
“說不定你的體質有什麼特殊的,能夠給江老闆帶來無盡的好處!”她的失落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就被興奮取代:“你很想知道嗎?”
“想。”
在魚若隱肯定地點點頭後,陸情真又把那塊黑玉牌摸了出來,她沖著魚若隱笑了笑:“不如我們來查檢視,看看你的身體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還是說你的命格有什麼獨特之處。”
魚若隱有些心動,只是她還不太瞭解陸情真的力量:“情真姐,你……你可以嗎?”
“靠我自己當然不可以,就算你體質特殊,江老闆給你那麼多靈氣也肯定蓋住了。”陸情真揮了揮手裡的黑玉牌:“不過我有這個,這個是冥牌,每個陰差都有,江老闆她們也有,一來可以聯系冥府的人,二來可以檢視一個人的生平,三來可以在危險的時候示警,一些高等陰官的冥牌裡還有些天地賜福,我的冥牌和她們都不太一樣,因為我是四靈店和冥府之間的重要橋梁,所以我的冥牌上既有江老闆的力量,又有冥王的力量,說不定能夠窺探一二江老闆的秘密。”
她賊兮兮地笑了兩聲,偷感十足。
看著不太靠譜,但魚若隱也找不到更靠譜的人了。
“好!”
陸情真匆匆往樓梯那瞥了眼,拽著魚若隱到角落裡坐下來,把黑玉牌塞到了魚若隱手心,又拿出一把小尖刀:“我先試著驅散一點江老闆留在你手心的靈氣,然後你在你食指上割開一道口子,把血滴到冥牌上。”
陸情真說幹就幹,當即催動黑玉牌。
隨著陸情真行動起來,魚若隱忽然感受到了手心傳來股痛感。
可能因為力量同源,紅玉果沒有做出反應。
一股強烈的痛感將她包裹,魚若隱疼得直吸氣,陸情真慌忙停了下來:“不然算了吧。”
“不。”
陸情真糾結一會兒,還是繼續催動黑玉牌。
她沒有完全驅散江懷寧裹住魚若隱手心的力量,在靈氣還剩三分之一的時候就喊了聲:“可以了。”
魚若隱緊咬著唇瓣,用力割開了手指。
她沒把握好力道,傷口割得很深,出乎意料的是肌膚被割開的瞬間流出來的不是血。
細碎的白色混合著碎肉擠進眼底,陸情真和魚若隱同時呆愣住,陸情真伸手在魚若隱掌心捏了一把,居然是將她手心完全摁成了薄薄的一層,壓在兩指間的只有兩層薄薄的人皮,沒有血肉,沒有骨頭,甚至連筋都摸不到。
隨著陸情真摁壓,傷口湧出的東西更多了,她們也辨認清了那白色碎是裂得極細的骨頭,裡面甚至還有幾小截斷開的血管。
魚若隱徹底傻了,還是陸情真反應更快。
她急忙抽走了黑玉牌,一手握住魚若隱,一手蓋住魚若隱的傷口。
紅光在陸情真掌心浮動,松開手的時候,魚若隱的傷口已經消失了。
再伸手去摸的時候,一切都是正常的。
骨頭血肉一樣不少。
陸情真呼了口氣:“雖然折損了點靈魂之力,但總算是補上了。”
“情真姐。”魚若隱手指微微彎曲,她想故作平靜,可控制不住顫著的雙唇:“我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