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杳並未感到失落。
相反,有種隱隱慶幸。
周政良不想拿生死一線時的感動,去操控一個女人的心。揹負道德感的以身相許,不是他想要的。
當然,她也做不到。
燈光下,顧杳慢慢轉過身,目不轉睛注視著男人,音色輕淺:“您要保重身體,助農計劃關乎民生大計,您是大家的主心骨,不能輕易倒下。”
由私轉公,小姑娘切換自如。
年紀不大,有時候卻理智的可怕。
周政良沒看錯人。
他欣賞的,從來不是精緻美麗的外表,而是心性。
這姑娘骨子裡,藏著一股讓他難以抵抗的吸引力。
說不清道不明。
總想一步步靠近,佔為己有。用畢生的精力,去一探究竟。
解開心結,顧杳身心爽朗許多,替大領導鋪好床後,做出‘請’的手勢,然後指一指門外,“沒什麼事,我就出去了?”
男人輕抬唇角。
示意她:“冷的話,把衣服披上。”
順著視線,顧杳看向椅背上那件行政夾克。
確實有點冷,但...
搖搖頭:“不行,被人看到影響不好。”
拒絕在意料之中。
周政良不勉強,拿起手機撥通徐默電話,淡聲吩咐:“去借一件女士外套。”
結束通話的下秒。
他說:“今晚歇在這裡。”
嗯?
小姑娘見鬼似的瞪著他。
停頓兩秒。
男人補充:“我去隔壁。”
“......”
顧杳木著臉,心裡泛起一絲漣漪。
為什麼。
因為,這間帳篷最暖和。
第一次睡在戶外,本以為會輾轉難眠,結果沾床不到五分鐘,就沉沉睡過去。
一夜無夢。
直到次日早上七點,被帳篷外的嘈雜聲驚醒。
下意識翻身而起,來不及穿鞋便往外跑。
結果掀開門簾,看到村民們正在殺豬。
??
不是餘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