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朱偉戰戰兢兢的看了一眼謝臨和海毓。
無論是巡按還是茶馬都司,都是望都派來的朝廷命官,對於他來說,一個在邊地的小小軍戶,倘若放到平時,怕是一輩子都沒有機會能和海毓他們這樣的大官接觸,要知道,對方可能只是頓一頓腳,對他們這些底下的人來說那可相當於是地震了!
“屬下朱偉,願意為二位大人效勞,海大人謝大人若是有任何吩咐指點,屬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鄭霖接著說道,“剛才讓你準備的你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吧?這一次帶二位大人前來,便是為了巡視一下馬場。”
謝臨接著說道,“我雖然久在望都,又是文官,但也清楚,這戰馬對於騎兵作戰而言,可以說是相當重要,而騎兵對于軍陣沖殺,更是至關重要,渡馬關外,這裡可以說是最大的馬場了,這裡的馬養的如何,關繫到整個交州的戰馬配給情況,你可不要糊弄我和海大人啊!”
那朱偉嚇得渾身顫慄,滿頭大汗趕忙說道。
“有三位大人在此,就是有十個膽子,小人也斷然不敢弄虛作假,還請三位大人移步馬廄,屬下這就為三位大人介紹馬場情況!”
說罷,朱偉在前面帶路,海毓謝臨鄭霖於是跟在後面,三人一邊走著一邊聊著,很快就來到了馬廄。
這時候朱偉又說道,“三位大人,這馬廄之中多有馬糞,不甚幹淨,三位大人不妨在此等候,待屬下將裡面的馬匹都牽出來,引三位大人觀看!”
“這……”鄭霖回頭看了一眼謝臨和海毓。
其實對他來說倒是無所謂。
只是現在海毓和謝臨都在場,這裡可沒有他說話的份啊。
但見謝臨先是看了一眼海毓,沒有說話,而海毓則是開口道,“我曾經聽說,伯樂識馬,其中一重就是看馬的食性如何,習性如何,如今若是將馬都牽出來了,還如何能觀察到養馬情況?這馬廄固然不好聞,但我們前來此地,又不是上酒樓,有何顧忌?”
話音落下,謝臨也點了點頭。
於是鄭霖吩咐道,“快,把馬廄的門開啟,迎二位大人進去!”
那朱偉這時倒像是有些難堪,“這……這不太好吧?”
鄭霖眉頭一皺道,“怎麼?我的話你也不聽了?讓你開啟就趕緊開啟!”
“是!小人照做!”
說罷,朱偉將馬廄的門開啟,只是言辭閃爍,眉眼間皆是心虛慌亂。
海毓和謝臨也直接走了進去。
三人一邊走著一邊聽著朱偉介紹情況。
馬場裡一共養了一千五百匹馬。
其中有四百匹母馬和兩百匹老馬。
海毓聽完眉頭微皺道,“除去母馬和老馬之外,可以上戰場的只有九百匹馬?”
朱偉點了點頭,有些心虛的說道,“若是加以訓練,這九百匹馬也是可以上戰場的,只是這訓練也是需要時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