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娘子
“為什麼？”
海毓濕漉漉的眼眸中透露著不解。
趙楹伸手，沾著幾縷白霜的手貼在海毓的臉頰上，一股甜腥味在鼻尖彌漫，海毓就像貓兒似的伸著殷紅的勢頭舔了舔，趙楹一聲輕笑，“不髒？”
過了好一會海毓才堪堪回神，繼續重複道：“為什麼？”
趙楹終於無奈地回應：“時間，地點，不對。”
“嗯？”
海毓不明白。
趙楹側頭，捧著海毓的腦袋一記深吻，才道：“洞房花燭，偏遠的交州怎麼行。”
“哼。”
海毓抓著趙楹的腰上精瘦的肌肉，悶聲道：“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等我帶你回望都。”
這是趙楹離開望都時候發的願，離開望都來交州是為了掙脫望都的牢籠，終有一日他會打破這一切，帶著雁之回來。
海毓不喜歡望都，他下意識地搖頭，“望都不好。”
趙楹的目光深邃，片刻後海毓逐漸清醒，他咬唇，微微起身湊到趙楹唇邊親了親，“望都有你，就好了。”
從他們選擇走上這條爭權奪利、在名利場上活命的路開始，望都便註定了是他們最後的歸宿。
好與不好，他們早已沒有選擇的權利。
“再睡會？”
海毓搖了搖頭，“什麼時候啟程，我去給你收拾行李。”
“明日吧。”
“這麼快？”
趙楹點了點頭，“宜早不宜遲，早日將監軍送回望都，咱們在交州也能少些束縛。”
海毓躺在趙楹腿上，身上蓋了一層薄被，才出了汗，懶洋洋地不願動彈，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趙楹說話。
“這些日子我翻遍了歷年來交州道臺留下來的政冊，交州這地方還真是多災多難。”
“嗯？”趙楹一邊用手替海毓梳發，一邊回應他。
“災害頻繁，西域小國接連不斷來犯，內外不定，想要發展，可謂是難上加難。”
“海大人見多識廣，聰穎機智，可有何對策？”
聽著趙楹的吹捧，海毓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身上未著寸縷，深深淺淺的吻痕看的趙楹眼熱，他深吸一口氣，抓起被子將海毓裹得嚴嚴實實。
海毓朝趙楹擠眉弄眼，無聲問他還憋不憋得住。
“繼續。”
趙楹閉了閉眼，繼而靠在床頭繼續聽海毓說話。
海毓也沒有繼續逗趙楹，抱著被子接著道：“大概五十年前，交州曾經短暫的實行過‘茶馬互市’，還專門向朝廷請旨建立了交州才有的茶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