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惡鬼
“你說我有什麼辦法能夠接近霍州啊？我在莎城人生地不熟，貿然找上門去，別人也不理我吧。”
海毓不想用自己的名頭接近霍州，霍州此人心術不正，海毓想要將麻煩解決在襁褓之中，他想要處理霍州，就不能頂著海家的名頭大搖大擺與霍州相識。
倒是梁楹，突然說道：“方才你不是與霍夫人說起，霍州有個遠方親戚……”
聽到這話，海毓立馬腦子一轉，“是啊，反正霍州沒有見過他那個在隱山書院求學的親戚，雲樓兄，咱們不若來一出偷梁換柱，貍貓換太子……”海毓蔫壞蔫壞，將主意打到了梁楹身上，左右他的這位雲樓兄不茍言笑不善言辭，往那裡一站面色一冷，誰也不敢湊上去惹他，正好適合裝啞巴。
讓梁楹裝作霍家那個遠房親戚，他自然沒什麼意見，只是他還是攔住了海毓。
“雁之，你還沒想好怎麼做之前，我不會答應你的要求。”
海毓：……
他好脾氣地在梁楹跟前打轉，“咱們可以先接近霍州，接招拆招嘛……所謂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咱們往前走，自然就會有康莊大道出現在面前。”
梁楹搖頭，就一句話，不行。
海毓還想說什麼，梁楹一把摁住了他的肩膀，神情無奈，“雁之，好好走路。”
他指了指前方的青石板臺階，推著他往前走，邊走邊說道：“雁之，我不會讓你做冒險之事的。”
海毓嘀嘀咕咕，見梁楹態度堅決，只好說著好吧好吧，可其實心裡還在打著算盤，梁楹自然知道他的性子，只得將他盯在眼皮子底下，不讓他出去亂折騰。
海毓雖然明面上答應了梁楹先按兵不動，可他坐不住，回了房就開始琢磨怎麼做才能一勞永逸讓霍州再也掀不起風浪，還有霍家的那些旁支，既忌憚姐夫的身份，又妄圖爬到姐夫頭頂蠶食霍家的一切，危機藏在平靜的水面之下，姐姐看不到，海毓卻不能視而不見。
他必須要在這一次徹底解決掉霍焦的這些蛀蟲。
可還沒等海毓做出行動，霍府就來事了。
錦衣衛到了。
昨日海毓與梁楹抵達莎城的時候才聽說錦衣衛在格格魯爾，不過才一天，錦衣衛就從格格魯爾趕到了莎城，並且直奔霍府而來。
海毓得了門房小廝的傳話，立馬察覺了事態的嚴重。
“你偷偷出府，去外頭轉一圈，打聽一下錦衣衛是隻來咱們府上，還是例行公事每家大人的府上都去了？”
小廝點頭，立馬從角門出府了，他很快就去而複返，找到海毓低聲道：“回公子話，錦衣衛是今日早上進的城，半個時辰前分別去了布政使司左右參議的府上，看錦衣衛來的方向，估摸著咱們這一條街的大人府邸都要走過去。”
既是如此，海毓心裡便有數了。
梁楹聽後也稍稍放下心來，“錦衣衛這趟並非針對霍家，咱們在暗，他們在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