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兆苔說他天真。
“哪怕事情真的發生,你以為能打擊我。一具身體罷了,和被捅一刀沒什麼區別。”陸兆苔道,“臨霧真,你有時候天真得可怕。”
臨霧真眼神冷淡地看他:“你自己不在意,所以你就能這樣對別人?”
陸兆苔冷嘲:“人總是這樣的,你第一天知道嗎,臨霧真。”
這彷彿更印證了臨霧真的天真。而臨霧真卻不受打擊,天真沒什麼不好,爛透了才是糟糕。
被臨霧真支開的謝綺櫳趕回來了,到處找不到人,問到來了這卻打不開房門。
謝綺櫳猛地敲擊著,陸兆苔聽膩了,衣服把臨霧真一裹,抱到懷裡去開門。
謝綺櫳看見這場景,臉色悽白,一拳就打了過來。
陸兆苔側身躲開,讓他滾。
臨霧真添油加醋:“哥哥,思來想去,我覺得還是我適合當陸先生的愛人。對不起啊,我實在不想過那種糟糕的貧賤日子。”
謝綺櫳不可能信,但臨霧真已經沒耐心了。
“你除了愛我,一無是處。我喜歡錢,錢吶,錢能買命。”臨霧真軟在陸兆苔懷裡,“陸先生都跟我說了,你做他愛人,換錢給我治病。我真感激,可是,為什麼中間要插個你,我自己來不是更好?”
臨霧真不願再多說,眼神冷漠:“拿著錢,滾吧,什麼時候發達了,能讓我過好日子了,什麼時候再請求我的見面。”
他輕笑一聲,撫上門,如彈鋼琴手指彈動幾下,將門關上了。
謝綺櫳被關在房門之外,這次無論他如何敲擊,手骨受傷出血,也沒人給他開門了。
謝綺櫳踹門,也踹不開。反被保鏢按倒在地。
臨霧真在房間裡,悠悠地嘆息一聲:“他真可憐。”
陸兆苔看著他表演。
臨霧真扯著他衣領:“放他走,我留下。”
陸兆苔道:“你自願的。”
臨霧真微笑:“當然。”
陸兆苔壓下心裡的怒意,掛上跟臨霧真相似的微笑:“自願就好。”
他大方地讓管家拿來簽下的合同,叫助理當著謝綺櫳的面焚燒成灰,又命人拿了一筆錢打發他滾。
發生這一切,他甚至不需要開門,只抱著臨霧真等在門後傾聽。
他說他的助理很貼心,一定錄了像,一會兒給臨霧真看看,檢查檢查。
“我怎麼會不信你呢。”臨霧真撫過陸兆苔的唇角,“老公。”
這聲老公讓陸兆苔的微笑維持不住,他難忍地微微擰住眉。
臨霧真樂了。
他扯著他臂膀勉力湊到他耳邊:“賤人,我知道你喜歡拿愛人宴賓客,你不喜歡聽,我就喊別人好了。”
陸兆苔恨不得掐死臨霧真,卻一言不發。
直到謝綺櫳被趕走,徹底沒了聲,他才垂目凝視他:“胡說。”
臨霧真可不信,相比被動,他更喜歡主動。
他讓系統篩選一些位高權重的,與其跟那些垃圾貨色交歡,不如自己挑些好的,滿足滿足陸兆苔的綠帽癖,順便報仇,弄死這一堆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