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寒衍一下子恨起來。
到這地步,還有什麼不懂的。
把他騙過來,騙他喝加料的,又給陸兆苔斟,分明是要他倆搞作一團好讓這爛人看笑話呢。
危寒衍攥住臨霧真頭發:“你怎麼就這麼壞呢。”
臨霧真雙頰潮紅,眼卻輕蔑。
危寒衍好似被紮成刺蝟,恨不得當場咬死臨霧真,但到底還有人在旁觀,還是不給人看活春宮了。
危寒衍抱起臨霧真就要離開。
陸兆苔道:“去哪。”
危寒衍道:“這次的專案份額,我都給你。這個人,歸我。”
陸兆苔的回答是直接叫來保鏢,把危寒衍丟出去。
他一個人來的,又怎麼打得過那麼多,被趕出陸家後,危寒衍也叫人。
但陸兆苔聯絡了危寒衍的長輩,他長輩丟不起這人,直接把危寒衍扔醫院了。
醫院裡,危寒衍被紮了好幾針,春宮沒得到,紮針管夠。
他頭發都汗濕了,人卻有點說不清的難過,原來根本就不想跟他做噯啊。
只把他當工具。
好啊。好啊。
給他等著。
他本來還不忍,不太想就這樣草莽做了,真是自作多情,真跟癩哈蟆一樣了。
危寒衍抱著枕頭,想打死枕頭,卻只是傾下身吻了一下,還久違地掉了滴淚。
房門緊閉。
陸兆苔把剩下的茶水都喝了。
喝完後他告訴臨霧真,下一次換一個高明的伎倆。
臨霧真已經神智潰散了,眼尾含著淚,不得解脫。
陸兆苔突然覺得很悲哀。
看人受苦,他應當高興的,這是他的人物底色,他應當很快活。
可陸兆苔慢慢地走到臨霧真身邊,將他抱起來。
他把他抱到床上,用手替他紓解。
陸兆苔做這件事和看書一樣,沉穩,安靜。
他心裡突然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他希望眼前的人快活。
哪怕他髒了他一手。
陸兆苔靜靜地看著眼前陷入情苦之中的人,擦幹淨手,又繼續操勞。
這個人,和別的人沒什麼不同,甚至還多了殘缺。
為什麼呢。
陸兆苔望著他迷亂的神情,好看的臉並不缺少,好看是好看的,可對陸兆苔而言,也並不稀缺。
直到臨霧真脫口而出的哥哥,陸兆苔才突然生出了厭心。
為什麼直到現在,在他的手下,在他好心的照顧裡,還要叫一個不知道去了哪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