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不免道,這陸兆苔還真是有嗜殘的癖好,養情人淨喜歡養些瘸瘸拐拐的。
陸兆苔微笑:“怎麼,你還沒忘記先前那個?”
襲風華挑眉:“去哪了,讓給我也不是不能收下。”
謝綺櫳神色從容,彷彿走路奇怪的人並不是他,只是做好自己斟茶倒水的本分。
有一個特意伸出腳去,謝綺櫳沒被絆倒,他站在那位先生的長腿邊,跨了過去。危寒衍眼神陰鬱了些。他有興致逗弄人,被逗弄的不上鈎,不識好歹。
陸兆苔品了口茶:“先前那個你就別惦記了,還躺醫院呢,眼前這個,如何。”
襲風華打量了一下:“捨得?”
陸兆苔道:“別帶走,就在這玩。”
襲風華失了興趣:“你要調j人,你自己t教去,別扯我進來,忒沒意思。”
他目光轉了幾圈:“不過,我看危寒衍挺感興趣,只是那人太變態了,我說老陸,你也做做好人吧,人家好好的伺候你,你也別老是折磨人家了。”
陸兆苔望向謝綺櫳:“怎麼會是折磨呢,風華,你不明白。”
“好好好。”襲風華投降,他只惦記著先前那個不會打洞的小老鼠,對新人沒興趣,他準備回去就查查在哪家醫院,也好英雄救美一番。
花園景色不錯,天色也不錯,襲風華手癱在椅子兩邊,頭也仰著看藍天。
突然間,他聽見輪椅滾動的聲音。
以及茶壺掉地上粉碎一地的清脆聲。
危寒衍一腳踹在謝綺櫳腿上,謝綺櫳還是倒下了,茶壺也摔了一地。
危寒衍說著:“我看你腿腳不好,站不穩啊。”
輪椅沖了上去,跟危寒衍撞成一團,危寒衍摔了,臨霧真也倒了。
“霧真!”
謝綺櫳連忙上前抱起臨霧真,臨霧真雙眼發狠,對危寒衍破口大罵:“你這賤人,你腿站不住就砍了,還是管不住就把你爺爺祖墳踹了,再敢欺負到我哥身上,我叫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臨霧真說著還伸手上前要打危寒衍。
危寒衍一把攥住他手,危寒衍這一輩子都沒被人這麼罵過,氣得眼都陰了。
臨霧真笑:“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哪裡來的賤貨,丟人現眼。”
危寒衍一巴掌就要打下來,陸兆苔上前攔住了:“寒衍,別跟人一般見識。”
危寒衍站起來,轉身舉起椅子就要往臨霧真和謝綺櫳身上砸,襲風華也上前來攔。
臨霧真不怕事,譏笑:“說不贏人就要動武,真是好厲害啊。”
襲風華勸:“老危老危,人家才從醫院裡出來,你這是做什麼。”
危寒衍扔了椅子,推開襲風華,看了眼陸兆苔,說了句好啊。
最後目光陰險地盯著臨霧真:“你有本事,永遠都別出陸宅。”
放完話,危寒衍整了整衣衫便要離開。
臨霧真添油加醋:“癩皮□□還正衣冠,照照鏡子吧。”
襲風華上前捂住了臨霧真的嘴,哎喲,這小老鼠不會打洞倒會耍嘴皮子。
他一個被養著的小情人,得罪一條毒蛇幹什麼。
臨霧真瘋狂吸引仇恨,反正他一個炮灰,死了就死了,當擋箭牌正合適。
他決定,拳打陸兆苔,椅踢賤人堆,死不了就繼續作。
陸兆苔那一袋子錢他藏在床底下,等時機交給謝綺櫳,遠走高飛也需要機票錢,感謝陸先生的傾情相助了。
私人午宴散場,幾個客人基本都記住了陸兆苔養著的那牙尖嘴利的輪椅情人。
其中一個好事的,把事情傳了出去,危寒衍的臉面大丟,不報複回來還真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