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霧真自由地跑著,上輩子身體不好,這輩子有了個還不錯的身體,多走走多跑跑享受快樂。
張弗納爾的身t體素質竟也不錯,臉不紅心不跳的,臨霧真貼近了瞅,張弗納爾臉紅了,臨霧真滿意了,果然,都是打工人,忙忙碌碌,身體都亞健康。張弗納爾不比他強。
一路跑回別墅,臨霧真立刻癱軟,機器人赫菲斯托斯連忙接住。
張弗納爾平心靜氣,讓臨霧真好好休息。一邊說著一邊張弗納爾已經開始打報告,彙報此次事件並深刻反思檢討。
張弗納爾微微苦澀,希望別扣太多錢,他每個月的薪資大都用給家裡的弟弟妹妹,但活得有希望的開銷實在太大。
教育,無比昂貴的一項投資,為了弟弟妹妹們,張弗納爾的薪水大部分都流入了私立學校。
渡城有且僅有一所公立學校,佔地面積龐大,能接觸到的各項知識如科技維持在較高水平,學生從幼兒園到博士,學出來進入城主府效勞的機率很高。
達官顯貴也要靠運作才能獲得一個考試的名額,至於能不能上,還要看孩子的天資。
自小活在那所學校的天之驕子,腦海裡已印刻下忠誠的標記,長大後透過篩選進入城主府。
張弗納爾心中苦澀更濃。私立學校提供的知識是落後的,但即使如此,張弗納爾也只能花上一大筆錢送弟弟妹妹們去讀,那是他能夠到的最好的教育機會了。
張弗納爾艱苦奮鬥外加抓住機遇,才進入城主府得到這樣一份並不起眼的工作。
而張弗納爾的父母更是赤貧階級。
張氏父母十分恩愛的同時也十分貧窮,避孕是昂貴的,飯都吃不起自不會花這筆錢。
生下張弗納爾後,張氏父母忍了一些年,眼見著日子越發艱難了,也不管死後洪水滔天了,四年在床上生了三胎。娘死了,爹為了養活孩子賣器官死了。
很愚蠢,但張弗納爾沒有資格責怪自己的父母。
如果要愛上一個人,張弗納爾少年時代就想著,一定會是個生不了孩子的男人。
臨霧真湊過來看他在打什麼,張弗納爾躲了躲。
不知為什麼,張弗納爾過去面對自己與上層人的差距一向坦然,但如今在臨先生面前,他卻並不想被臨先生看到自己打報告反思的場面。
周府裡。
周庭蕪親自釣起了一條肥嘟嘟的傻錦鯉,這是他二弟周扶焰的愛寵。
他決定給二弟一個深刻的教訓。
私人律師兼秘書艾德納收到了一層層轉接的張弗納爾的報告,迅速看完後,艾德納立刻向周庭蕪彙報臨霧真並未出事的訊息。
周庭蕪看著眼前蹦躂的胖錦鯉,想了會兒,放了回去。
只是叫人尋條相似的,燉香些,送到今晚的餐桌上,讓二弟好好品嘗。
周扶焰在餐桌上發了狂,又很快得知他的胖錦鯉好端端地在湖裡呢,面對“母親”溫柔到殘忍地步的目光,一向傲慢囂張的周扶焰在餐桌旁跪坐下來,老實認錯。
夫人一頭銀發如水,長到散至纖塵不染的地面,“她”穿著日式的和服,目光是再溫柔不過的,可惜瞳孔血紅色,再柔情似水也沾了血腥氣。
天狗食月的違和感無損“她”異常的美麗。樑柱上纏繞的藤蔓感應到主人的心意,如長蛇頃刻襲去,纏住周扶焰倒吊了起來。
“她”終於開口,卻不是明顯的女聲。華麗、優雅,雌雄莫辨。
周扶焰說話時的優雅腔調原來出自這裡,與他的母親相比,他雅緻的程度低些,優越的味兒張揚。
“不乖的孩子,”她說,“今夜就在這裡反省。”
她沒有看向被倒吊的孩子,繼續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