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霧真在長椅上乖乖等著,期間撥弄了下垂在枝條邊的深綠藤蔓,打了個哈欠。
周扶焰走到他跟前,垂目挑剔地看他的臉。
臨霧真抬起眼,不是周庭蕪,又垂下眼。
下顎忽然被掐住了。
臨霧真被迫抬眸,看著這耀眼金發的青年。
“大哥收的情人——”
“幾分淺薄姿色,說說,”周扶焰聲音優雅,“你怎麼伺候周庭蕪的。”
臨霧真說,私自透露僱主隱私,不是好情人。
周扶焰手上用了力,臨霧真漂亮的嘴唇被掐開了,牙齒和口腔露出,一股子漱口水的清香。
周扶焰一直掐著,臨霧真說不出話來,涎水無法吞嚥,漸有流出的傾向。
“牙齒生得尚可,口腔衛生健康,舌頭瞧著挺軟,”周扶焰松開手,嫌棄地取出帕子擦了擦觸控過臨霧真的指尖,“但也不過如此。”
臨霧真咳嗽了幾聲,周扶焰下一句話,讓他生生地噎住了。
口是什麼,什麼叫口,大哥的情人不是給弟弟們用的。
眼見著周扶焰等著他跪下來,臨霧真趕緊開溜,被周扶焰提溜住了。
周扶焰得知大哥收了情人後,就惡補了做.愛相關知識,從溫和的到變態的一一過目,周扶焰覺得惡心,只有口勉強能接受。
周扶焰給出了一個數字,並提醒道:“一次的價錢。”
很豐厚,但跟臨霧真沒關系。
他想了會兒,老實交代:“我這張嘴跟你大哥親過,親得很深,給你口,豈不是你大哥變相給你口,亂.倫了。”
周扶焰被這突如其來的語言沖擊得幹嘔。
他本就有輕微的潔癖,這下子手鬆了勁,臨霧真抓緊機會就跑了。
周扶焰幹嘔平複後,公園裡早沒了人。
金發都亂了的周扶焰,迎著風挑了下眉,有意思。
跑出公園後,臨霧真察覺運動的好處,不坐車,小跑著要逛逛別墅區。
張弗納爾見他出來了,趕緊上前詢問有沒有事。
臨霧真原地跑著:“沒有,只是裡面的那個人一直幹嘔。”
眼見張弗納爾眼神奇怪,臨霧真認真解釋:“我沒有做什麼,我只是說了一句話。”
張弗納爾下意識問哪句話。
臨霧真純真地笑了下:“秘密。”
他招呼張弗納爾跟他一起跑:“強身健體,打倒資本主義。”
張弗納爾無奈,作為分配給臨先生的私人管家,剛才沒能保護臨先生,他理應賠罪,只是別說什麼打倒的話了,身處資本大本營,長得再可愛也會被打的。
於是等大少主派來的人抵達,公園早就空了。既沒有二少主,也沒有大少主的情人。
他急切上報,只盼那情人還是幹淨的,大少主討厭髒東西。
打小,二少主搶走的東西,哪怕歸還,大少主一律銷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