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病弱的傀儡皇帝15 “你要嗎。”……
春天的時候,王棲水登上帝位,改國號為襄,年號永昌。
大昭從此落下帷幕,成為一卷塵封的歷史。
解衣耕謂之襄。幹旱時候,鏟除地衣,露出其下濕潤的土播灑種子,如此耕種,以待發芽。
襄,成也。“葬定公。雨,不克襄事,禮也。”安葬魯定公時,遇上下雨,無法完成葬禮的全部儀式,這符合禮制。
襄氏,姬姓,當為周公姬旦的後裔。
臨霧真漫無目的地找著襄這一字的含義,他抽絲剝繭把弄“襄”字,好像弄明白了就不會再為此難過。
幹旱是大昭帶來的嗎,他的葬禮也沒能完成,王棲水力圖做一番大業嗎……他就這樣雜亂無章地聯想著,臨霧真捂住胸口,他的胸膛因為呼吸而起伏著。
舊時代已經落幕,他卻活到了新時代裡。
王棲水登基,追隨他的功臣自也是封的封,賞的賞。
立太子對王棲水而言,還太早。養子王猙得封梁王。
梁王殿下慶祝的方式,不只是參加了軍士們的歡飲,更是早早地回來,帶著一身酒氣,要與臨霧真一起陷入情愛裡。
多麼可笑,王猙歡樂的方式,是在舊王朝君主的身上,而他竟以為,這樁事,臨霧真也是歡喜的。
王猙說,他不到十九就封王了,阿兄是他的王妃,即使外人都不知道,可阿兄就是他唯一的王妃。
王猙咬著臨霧真的指尖,臨霧真蹙著眉,王猙咬了咬又舔了一下,問他是也不是。
臨霧真不回答,王猙就馭馬疾馳,臨霧真弓起身子掙脫不得,王猙松開他的手,垂下身來,索取他的吻。
臨霧真側過臉去,王猙也不惱,隨意扳正他的臉,慢慢啜飲又很快激狂,咬得臨霧真的唇瓣都破了。
“你醉了。”臨霧真推他。
王猙攥住他手腕:“我這麼乖,阿兄要怎麼獎勵我。”
臨霧真不明白他哪裡乖了,王猙自賣自誇:“即使這樣歡慶的日子,我也早早的回來,夜不歸宿那種做派,猙不會的。阿兄在家裡,我就回家裡。”
家?
臨霧真淺淡地浮起抹笑來。
這裡不是他的家。
臨霧真摸摸王猙的頭,順著王猙的話:“乖,阿弟最乖了。阿弟會保護阿兄一輩子的,做得到嗎。”
最後四個字,帶著點嘲諷的意味。
王猙清醒了幾分,疾沖了一下,沖得臨霧真手軟了下去。
王猙攥住他手,十指相扣,誠實回答:“父親是天下之主,你做父親天下裡的人,我做得到;你不願呆在這個天下裡,還懷念著從前,猙,能做,也不能做到。”
臨霧真笑:“松開。”
王猙不松,還低下頭輕輕吻他的手:“阿兄別氣,我不願欺騙你。”
臨霧真掙紮起來,蠻橫的、用盡了力的,王猙怕傷到他,只能退出。
臨霧真扯過衣衫披上,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滾。”
王猙不滾,還上前,在臨霧真哀恨的眼神下,把阿兄的衣衫繫好。只是披著,會著涼的。
第二天,新王上任,依舊兼任將軍事務,忙去了。
臨霧真認真吃完飯,喝幹淨藥,面對著大夫的叮囑,說好,會照辦的。
大夫遲疑著,還是把話說了出來:“房事、房事少些,公子的身體恢複得會好些。”
大夫是王猙新找的,原先的軍醫畢竟隸屬于軍中,不夠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