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吃了許久也吃不完。
雀生央求霧真:“殿下,能不能也賞奴才,奴才也餓了。”
霧真摸摸雀生的臉:“你是個好孩子,他是壞孩子。你要幫他。”
雀生搖搖頭:“奴才只希望殿下開心,t容縉吃壞了,死掉了,就不能給殿下講故事了。”
霧真看著雀生的眼,雀生有一種柔和的姿態,叫人心疼。
容縉卻是古怪的,霧真驚心於自己被勾起的毀滅欲。
某一瞬間,霧真想把容縉說出的殘酷刑罰,在容縉身上都試一試。
霧真告訴雀生:“我想殺了他,這是怎麼回事。”
雀生愣了下:“沒關系的,是容縉不好。”
霧真笑起來,笑得東倒西歪。
他拉著雀生上床,說雀生才是乖寶寶。
霧真有了一隻鳥,圓圓杏眼;和一個新玩具,嘴巴厲害。
這個下午,霧真短暫地把父皇給忘記了。
他沉浸在新得到的事物裡,觀察他們,玩鬧、說笑、威脅……
容縉實在吃不下後,離開餐桌跪了下來。
霧真問他好吃嗎。
容縉說,殿下賞的,是這世上最美味的佳餚。
霧真又問:“那你怎麼吃不完?”
容縉答:“奴才是螻蟻,螻蟻只能承擔這麼一部分福澤,多了,就溺斃了。”
霧真笑:“你說話真好玩。”
霧真笑著要他爬過來:“你做我的馬吧,我要騎在你身上,我要上戰場。”
雀生這時從床榻上爬下去,跪趴下來,回頭怯生生的:“奴才、奴才做殿下的馬。”
霧真偏不要,他看向容縉。
容縉垂眸,遮掩住眼裡的情緒,膝行爬來。
霧真坐上了馬,他拍拍他:“駕!”
駕。
駕。
霧真忽然顫了下,胸悶氣短,一瞬間吐出血來。
霧真蹙著眉,擦嘴邊的血,擦不幹淨。
雀生驚懼地喊,大夫,大夫!
霧真在人做的馬上倒了下來。
雀生險險接住了。
容縉跪坐起來,看雀生懷裡人血色的唇。
他看了好久,好久。
大夫趕來了,沒有人下毒,也不是快死了,是藥起了作用吐出的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