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楊波不得不把話題引向清風,他費了這麼大勁兒找到沈家,就是為了弄清盤旋在心頭的疑團。
“阿姨,我有個冒昧的請求,不知道該不該說。”
“怎麼呢?”
“清風他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見朵媽面露困惑,楊波有點艱難地解釋,“是這樣,如果方便的話,我想,我想看看清風的遺物。”
朵媽愣了下,搖頭,“不是我不給你看,東西都沒了。”
“沒了?!”
“清風走了沒多久我就病倒了,那場病生得很重,花掉了好多錢,唉,要不然我也不會帶著雲朵搬來搬去,房子也越搬越小……我在醫院住了有兩個多月吧,雲朵天天跑來陪我,有時候就幹脆住病房不回家了。等我快要出院的時候丫頭才告訴我,我住院那一陣,家裡遭了賊。我問她丟了什麼沒有,她說別的沒丟,就是清風的電子裝置都給偷了。”
楊波專注起來,“賊是沖著清風去的?”
朵媽蹙眉,“這個我說不準,那會兒家裡也就清風留下的東西還值點兒錢,哦,雲朵的一個儲存器也丟了,裡面有好多她畫的畫,把她心疼壞了。”
朵媽說著,精神倒是振作了起來。
“本來我一直想不開,被偷了那一回反而豁達了,東西丟了就丟了吧,老想著從前的好有什麼用呢?以後家裡就我和雲朵倆人了,為了她我也得好好活著。從前的事能忘就忘了吧!”
接下來幾天的培訓,教練逐步加入了新的內容,比如限速從 80 公裡每小時,提升到 120 公裡每小時,再到 200 公裡每小時;飛行高度也有相應調整,允許在 50 米到 350 米間上下飛行;賽道的長度和複雜度也逐漸增大。
第九天,體能訓練赫拉結束,教練集合了所有選手訓話。
“從明天開始,我們要進行為期五天的比賽模式訓練!都他媽給我用點腦子!否則五天後的小組淘汰賽,滾蛋的就是你!”
“下面重新分一下組!你們真他媽幸運,又有三個傻逼滾蛋了!你們還剩 70 個人,淘汰賽分 4 組進行,除了第三組是 8 架賽艇外,其他三組都是 9 架賽艇!都清楚了嗎?不清楚的回家問你媽去!”
雲朵與何太極分在二組,同組的賽手中居然還有盧卡和喬娜。
“冤家路窄啊!”雲朵嘆道。
何太極則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架勢,“敵人在身邊總比在不知道的地方好。”
比賽模式訓練的賽道設定在環島海面上,一圈大約 180 公裡,每隔 10 公裡就有一個架設著監控裝置的浮空氣球,所有監控實況都被傳輸到中心總控室的球形天幕上,並附有每架飛艇的詳細引數以及對應選手的實時資訊。訓練期間,海面及上空時刻穿梭著負責巡視的無人船和無人機。
為了讓選手盡快熟悉比賽模式,每天下午單艇訓練結束後,還會有一次練習賽。
雖然雲朵對飛艇已能熟練駕馭,加速、轉彎、交換航道、意外躲避等操作也都掌握得相當專業到位,但在幾次練習賽中都沒能超過喬娜和盧卡,總體成績穩定在二、三名的樣子,這讓雲朵很鬱悶。
今天依然如此。
“他倆是神嗎?永遠超越不了?”她邊走下飛艇邊向何太極抱怨。
“不至於。”何太極跟在她身後,語氣有些敷衍,“我們不是一直在縮短彼此的差距嗎?贏面還是有的……”
雲朵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回眸朝他掃了眼,“大嗎?”
“大。”
“假的!”
何太極這才反應過來,“你在說什麼?”
“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咱們的贏面有多大啊!”何太極一臉無辜。
雲朵冷哼,“你盯著喬娜的胸能看出咱們的贏面?不愧是牛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