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他在沙發上坐起,意猶未盡似的,“真想多睡會兒。”
楊波笑道:“已經睡了一個多小時了。”
他把jh腦袋上的頭盔摘下,jh拾起桌上的墨鏡,漫不經心問:“博士,你能看到我夢見什麼嗎?”
“不能。”
“利用腦波成像技術也不能?”
楊波又笑,“根據協議,沒有得到您的許可,我是不能在您身上使用這項技術的——您需要我這麼做嗎?”
jh緩緩把墨鏡戴上,朝楊波咧了下嘴,“不需要。”
依然由米歇爾代楊波送jh離開。實驗室對面就是貴賓電梯,直達地面車庫,jh的車隊和保鏢都在那裡等他。
電梯裡站著三個人,除了米歇爾和 jh,還有jh的助理張世。
在米歇爾的印象裡,張世沉默得像一件擺設,不過米歇爾知道他不僅僅是jh的助理,還是jh的貼身保鏢。
張世的左眼因受傷摘除後,植入了新型電子義眼,這只義眼功能強大,相當於一個微型資訊處理中心。jh在接受治療時,張世就守候在實驗室門外,透過左眼的“二郎神”資訊系統控制幾個奈米機器昆蟲,檢測周圍環境的異常震動、噪音和影像,一旦發現敵情,便可及時做出反應。
這些客戶資料是米歇爾在各種渠道深挖拼湊得來的,她這麼做當然不是因為有一顆八卦的心,她的理念是,對客戶瞭解得越多,才能服務得越周到。
電梯以絲滑順暢的勻速將三人從地下三十層往地面上輸送,抵達約需半分鐘,而沉默總是讓時間顯得比實際要長。
米歇爾決定找點話題打破沉寂,“王先生,您出行總是坐汽車嗎?從不考慮空中飛艇?”
jh似乎被她的問題難住了。
張世忽然插話,“米歇爾小姐的好奇心真強。”
米歇爾有些尷尬,“恕我無禮了。”
jh這才開口,“別介意,張先生在和你開玩笑。如果是他討厭的人,你一個字都別想從他嘴裡摳出來。”
米歇爾臉上露出笑容。
jh說:“理由很簡單,地面交通工具比空中飛艇安全。”
見米歇爾不是很認同的表情,jh繼續,“我父親的正牌太太給他生過兩兒一女,長子在開飛艇時出事故身亡,長女乘坐遠途飛機時墜機,死得很徹底,連屍體都沒找到。”
他聳了下肩,“另外那個兒子也沒保住,騎馬的時候遭遇伏擊,死了。所以父親嚴厲禁止我使用任何空中交通工具,或參加任何可能存在危險的活動,以免我跟那三個倒黴孩子一樣提前完蛋!”
米歇爾聽得目瞪口呆,她確實聽說過一些關於jh身世的傳聞,稱他是東華集團前總裁王導的私生子,但傳聞畢竟只是傳聞,沒有任何官方渠道能證實這一點。沒想到jh居然這麼輕輕鬆鬆說出了口。
抵達地面了,電梯門緩緩開啟,一輛比裝甲車還結實的改制汽車就停在門邊,汽車兩邊各站四名穿統一服裝的保鏢。
電梯裡的三個人都沒動,因為jh的話還沒講完。
他指指張世臉上的傷疤,對米歇爾說:“那裡,知道怎麼弄的嗎?九年前,有人在我辦公室裝了液體炸彈,張先生為了救我付出了一隻左眼,留下了那道傷痕,要不然你我現在不可能站在這兒聊天。”
那不是張世第一次救 jh,被大孩子推搡在地的場景重新在jh腦海中顯現,沒多會兒,張世從外面狂奔進來,大吼著撲向那群壞孩子。
他們的友誼從兒提時代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