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盡量往毯子上跳,不會被花草紮傷。”
“有數!”聞傑開心地咧嘴笑,“真該早點給你打電話。”
他深呼吸,身體微微收攏,隨後手放開,一躍而下,腿著地前,雙膝事先彎曲,做好了防護,雖然落地時在毯子上滑了一下,沒穩住,但基本無礙。他很快起身,得意洋洋給丁蘊潔展示,“瞧!毫發無傷!”
丁蘊潔鬆了口氣,“跳樓姿勢挺標準啊!”
“我以前玩過跳水,這裡雖然是地面,但避免受傷的原理我感覺是差不多的……”
因為跳得太成功,聞傑不免有些滔滔不絕。
丁蘊潔抱起膀子打量他,“你不冷嗎?”
聞傑猛一哆嗦,“冷!”
他想都沒想就要往副駕上鑽,丁蘊潔抓了個墊子扔給他,“坐後面——你這副樣子,容易讓人誤會!”
“大半夜的,能有誰誤會啊!”
“好吧,會幹擾我開車。”
“能理解。”
聞傑笑呵呵地進了後車座,順便拿墊子護住襠部。丁蘊潔把暖氣開足,啟動車子離開。
“到底怎麼回事啊你?”
聞傑在暖空氣裡舒服地打了個哈欠,然後說:“我跟朋友打賭輸了。”
“所以他們把你關陽臺裡?”“嗯。”
聞傑沒好意思說明白,其實輸了的懲罰不是關陽臺,是和他們相中的一個姑娘同床共寢,他看了看姑娘那抹得濃黑的妝,實難下嚥,想要悔棋,那幫醉鬼哪裡肯,堵在正門不讓他走,他突圍了好幾回都沒成,便很堅貞地躲進陽臺。姑娘洗完澡,在房間裡看著電視等他投降,他凍得不行,這才厚起臉皮給丁蘊潔打電話。
“其實你不用給我打電話,直接往下跳就是了。”
“那怎麼行!我沒開車來,穿這麼點衣服從酒店裡走出去,成何體統?”
丁蘊潔想,還挺臭美。你衣衫不整在陽臺上站半天就成體統了?
“那我要是不來呢?你就在陽臺上站一宿?”
聞傑笑道:“你不是來了嗎?”
“我來是因為你是我上司,如果沒這層關系,我大半夜跑出來不有病麼?”
“哦對,我是你上司,我差點忘了。”聞傑嘆口氣,“真希望咱倆是在別的場合認識的。”
“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比如酒吧,難道你從來不去酒吧?”
丁蘊潔噎住,半晌才問:“你真是斯坦福出來的?”
“嗯。”
“真在 s 諮詢幹過六年?”
“嗯。”
“怎麼證明?”
“我比你聰明。”
“呵呵。”
聞傑聽出她的輕蔑,立刻考她:“2874 乘以 1567 等於多少?”
丁蘊潔抿了抿嘴,“……你知道?”
“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