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一臉空白,對此事像是完全不知情,受害者之一的赤葦無奈搖搖頭,解釋道:“千夏當時被一大堆人圍著,光是應付他們你就夠吃力了,沒注意到也很正常。”
別說是應付了,每次聚餐大家夥都精力過剩,特別是木兔、黑尾、宮侑、及川和翔陽,幾個人鬧騰的很,還有暗戳戳給我灌酒的角名和月島,一餐飯結束大家都東倒西歪地倒了一地,我壓根就不記得有人還悲催的連桌都上不了。
我記得一開始大家都是圍在一起坐的。
……可能是到後面大家都放飛自我了,這幾個相對來說內斂一些的就把地方讓出來了。
“今年就不會啦,飯廳好大哦。”木兔光太郎眼睛亮閃閃的:“就像是在合宿一樣。”
“合宿啊……”
說到這個,赤葦京治也有幾分懷念。
和隊友們一起為了排球合宿,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一場一場用努力換回來的勝利還歷歷在目,那段青春是人生中最肆意最張揚的時候,沒有人會後悔自己把時間全都耗費在了球場揮灑汗水,回首往事,依舊是酣暢淋漓。
“覺得輕松愜意也只是在現在而已。”黑尾鐵朗雙手環胸,站在二樓往下看:“最鬧騰的那幾個,還沒來呢。”
之後來的是北信介。
他原本可以早些來的,但被春收的瑣事絆住了腳步,現在全部處理好才來了東京。
北信介聽宮治和角名說,研磨病了很久,到現在還沒有痊癒後,擔憂地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第二天研磨就恢複了精神,再也不是病蔫蔫的樣子。
我不由得感嘆:“還得是你啊北大夫,我和阿治一連照顧了四天都沒用呢,你一來就好了。”
看來還是我們沒有掌握照顧病患的要領。
北信介只是笑著搖搖頭,什麼話都沒有說。
剩下的人是同一天到的。
佐久早對於周遭環境適應良好,顯然很滿意房子的幹淨整潔,他性子冷,不怎麼出聲,但只要我一回頭,我就能看到他在注視著我,讓我忍不住過去摸摸他,他也很受用地低下頭讓我能夠碰到他的額頭。
他知道我對他的那兩顆痣情有獨鐘。
巖泉一以及菅原孝支儼然和北信介一樣都充當著大家長的角色,他們作為屋子裡最靠譜的三個人,在所有人面前都很有威信。
——不過我覺得可能還是因為他們分別把最鬧騰的及川徹、宮侑和角名、翔陽和月島治住才對大家有這種震懾力,擒賊先擒王,孩子王也是王。
至此,大家終於到齊了。
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全體出動去超市買食材。
今年畢竟地方大,坐在一起熱鬧,普通的飯菜已經滿足不了蠢蠢欲動的青年們,他們要吃肉!吃大口的肉!吃非常多非常多的肉!
在家做烤肉顯然不現實,於是我們一致決定要用研磨的大電磁爐桌來一頓無比美妙的火鍋。
我們開了三輛車來到超市,不用商量,靠譜的家長組已經自發地湊在了一起,率先推著小推車去往蔬菜專區。
眼看著我被三隻狐貍和兩只小烏鴉以及幼稚至極的及川徹圍在最中間,赤葦不由得笑了一聲,拉著木兔黑尾研磨去看看別的地方有沒有需要補充的食材。木兔看佐久早一個人,順手也把他一起撈走,在模樣陰沉的青年邊上嘰嘰喳喳,像是一隻聒噪的貓頭鷹。
佐久早聖臣向來嫌棄隊裡三個智障隊友,不過嫌棄歸嫌棄,他並不排斥這種熱鬧。
而我推著推車,身邊才是真的聒噪。
影山飛雄也想吃肉,他看著冰櫃裡琳琅滿目的肉類,抵著下巴思考,半天才下定決心,拿了一盒羊肉卷。
及川徹早就在他旁邊等著,見他伸手,立刻把他看中的那份搶了過來。
黑發青年一愣,表情冷凝,沒說什麼,又去冰櫃裡拿了新的一盒,這一盒也被及川徹截胡。
“……”
他陰沉著臉,再拿一盒,當然這一盒也被幼稚鬼及川徹搶走。
影山飛雄怒了:“及川學長!你是故意的!”
及川徹手裡疊著三盒羊肉,表情囂張,做著鬼臉:“我是故意的又怎樣呢?又~腫~樣~呢~?哈哈哈哈哈哈笨蛋小飛雄!”
影山飛雄:“……”
他拳頭捏緊,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轉身去了別的冰櫃。
月島螢在旁邊嗤笑一聲,覺得自己在這裡待久了會變成弱智,幹脆追上了家長組,和他們一起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