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見我喜歡,略微蒼白的臉上對我露出一個淺笑:“千夏喜歡的話,以後可以一直住在這裡。”
我還沒說話,身後跟著的角名幹咳兩聲,將我和研磨的注意力拉過去:“千夏有自己的住處,就算你想打破規則,你這裡也不會成為千夏的家。”
這個是所有人當初一起定好的。
起因是我當時在北信介家待了許久,還沒回東京,又被宮家的雙胞胎中途拐走,一週的時間全給了這三隻狡猾的狐貍。
當然有人是不滿意的,於是在爭執了一番後,大家定下了我在每個人家裡不得停留超過兩天的規定。
我當時其實是想駁回的,但幾個人言辭激烈,你來我往,為了避免引火上身,我還是選擇微笑著當一個安靜的渣女,任他們定下了這個大家都能接受的規則。
這次我一連待在研磨這邊好幾天,實在是事出有因,大家也都能理解。
孤爪研磨經常熬夜久坐不運動,抵抗力遠沒有依舊在隊裡打排球的運動員們強,昨天月島三個人也在發燒,不過今天就退燒了,精神看起來也挺不錯的,只有研磨還一副萎靡的樣子,偶爾擦擦鼻涕,顯然狀態不是很好。
這還是我一連照顧了兩天的成果,他今天早上溫度是正常的,等晚上再量量體溫看看,如果沒有再燒起來,大機率就是沒問題了。
我上樓來到我的房間,推門一看,第一眼就十分滿意。
這個房間完全按照我的喜好佈置,帶著點小女生喜歡的萌元素,還不忘在牆上貼上泰森的海報,陽臺也立著一個拳擊反應靶,乍一看上去風格割裂,但實在是深得我心。
把行李放下,我又去隔壁看了看。
宮治在宮侑的房間裡,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一來就止住了話頭,然後宮侑就開始和我撒嬌,故意說自己這裡痛那裡痛。
非常明顯的無病呻吟。
不過這幾天他生病期間確實很難受,我每次去看他,他都是病蔫蔫的,於是我伸手摸摸他金燦燦毛茸茸的腦袋,耐心地順毛。
這裡的動靜把角名和月島一起引了過來。
角名的視線落在我的手上,我摸宮侑腦袋地動作頓時一僵,顫顫巍巍地縮回來,背在身後,面向他們:“今天你們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好很多了。”角名說。
月島螢雙手環胸,靠在門框邊:“你以為我們是什麼一推就倒的泥巴人,那點小感冒當然是一個晚上就能好的。”
從房間門口探出頭來的“泥巴人”孤爪研磨:“……”
他抬頭和正好側目的月島螢對視一眼。
奶黃色短發的青年臉上表情沒什麼變化,孤爪研磨被暗戳戳地說成是泥巴人也沒有往心裡去,而是看向被幾個男人圍在中間的女生:“千夏。”
我在看到研磨的同時就在往門口走,邊走邊問:“是不是到吃藥的時間了?”
孤爪研磨十分絲滑地抓住我伸過去的手,只是還沒等他開口說話,我就感覺有人按住了我的肩膀,並且還在把我往門外推。
“哎、哎哎?”我回頭一看,推我的人居然是宮侑。
“千夏,你都照顧我們這麼久了,現在就別忙活了。”
宮侑推著我往外走,越過研磨,繼續往前:“我看樓下的陽臺上有一套茶具,正好我和北前輩學了泡茶,走呀走呀,你嘗嘗我的手藝。”
“你?你泡茶?”我很是狐疑地回頭看他,餘光觸及到研磨,我又說:“但是先等一下,我等會兒再喝,我要先去給研磨泡藥。”
“哎呀,這種小事怎麼還需要你做呢?”宮侑貼著我的背帶著我下樓,角名也跟在身邊,接話道:“阿治可以幫忙照顧好研磨的,你放心吧。”
“可是……”
“不用可是啦,阿治你還不知道嗎?他可賢惠了,很會照顧人的。”
“嘶……說的也對。”
宮侑這句話倒是沒講錯,宮治做事細心認真,說話溫柔廚藝又好,和我待在一起的時候也都是他照顧我偏多。
我抬頭看了一眼樓上,宮治和研磨正在說著什麼,黑金色的腦袋點了點,而後又跟著宮治回了房間,應該是去拿一起帶過來的感冒藥。
見狀,我放心了許多,跟著宮侑下了樓。
接下來幾天,陸陸續續有其他人到達了研磨的別墅。
本就在東京的黑尾鐵朗、赤葦京治和木兔光太郎要早一步,他們也是第一次來這麼大的房子,放好了行李就開始左逛逛右逛逛。
黑尾鐵朗雙手背在後面,好像那個老幹部。
他說:“真好啊,看來今年新年熱鬧的很哇,研磨和赤葦還有菅原終於不用擔心自己會被擠下去了。哦對,還有影山君和佐久早,千夏你是不知道,去年聚餐的時候他們胳膊都伸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