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月島螢遲疑地拉長了音調,在短暫的停頓之後,朝我伸出手:“把你的手給我。”
“為什麼?”這麼問著,我依言把手伸過去。
月島螢牽住我的手,手上的溫度傳來,將我有些冰冷的指尖捂熱,也瞬間驅散了我腦袋裡那些奇奇怪怪的畫面。
咦,好暖和。
他看了我一眼,說:“上次合宿的時候,一樓沒開燈,是你攻擊了東峰學長吧?把他丟出去了,差點死掉。”
我一愣,反駁道:“才沒有到死掉這麼嚴重。”
“好的好的。”月島螢沒什麼所謂地順著我的話點點頭,繼續說:“反正為了防止你也把我丟出去,我先控制住你。”
我:“……”
是這樣嗎?
他是怕我在黑暗中無差別攻擊所以才牽住我的手的?
可是就算是牽著手我也能把他丟出去啊。
要不待會兒突然給他來一個過肩摔嚇他一跳呢?
月島螢的指尖按住我的手背,微微用力,“別不說話,總感覺你在想什麼壞事。”
“知道了……哎呀,你別握那麼緊。”我動作幅度很小地掙紮了一下,繼續說:“是小孩子嗎?”
“哈。”
“再松點!”
月島螢依言放鬆了牽著我的力度。
屬於男生的體溫源源不斷地從對方手上傳來,可能也是因為在牽著手,我下意識和他越走越近,腦袋裡那些嚇人的畫面也全都被驅趕的一幹二淨。
肩膀和手臂中間幾乎不留縫隙,走路時偶爾會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臂。
我沒有在意,很隨意地和少年聊著附近的蛋糕店的口味,聊來聊去,還是覺得在青葉城西附近那家蛋糕店的口味不錯,他也覺得是。
上次因為玩笑開的太過而給他賠禮道歉的那個草莓蛋糕他沒有全部吃完,而是在某一次留在他家寫作業的時候兩個人一起吃的。
我還是第一次吃他們家的草莓蛋糕,確實酸酸甜甜的,兩種味道的度都把控的特別好,蛋糕胚也很鬆軟,這附近沒有可代替的店,倒是有一家居酒屋的炸物還行。
就這麼聊著日常,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格外和諧,我們走進了小區,那段沒有路燈的街道也遠遠甩在後面,但誰都沒有松開手,他依舊還牽著我。
等到了家門口,我拉住他,指了指他還拎在手上的炸翅根,問:“這個,你要帶回去吃嗎?”
月島螢的表情看上去又有點無語,他把東西遞給我:“你吃吧,我不喜歡這個味道。”
“哦,好的。”我動作十分自然地接過去。
看了我好一會兒,月島螢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一我句:“你就這麼喜歡吃嗎?”
我咬了一口有些軟了地脆皮,我說:“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我沒吃飽啊。”
月島螢:“……”
他突然熄了火,推了推眼鏡,先一步走進院子。
“誒,你等一下啊,等我吃完了再進去。”我連忙拉他的衣角:“待會兒阿姨看到了會多想,是不是她做的飯不好吃我才在外面吃零食的。”
月島螢又給無語笑了:“對我媽你就這麼體貼是吧。”
你也知道別人會這麼想啊?
那你在我面前惦記一路這麼個破雞翅。
饞死你得了。
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