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意,他所開拓出來的道路,不需要言語,只要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他的主攻手一定會在合適的時機出現在合適的位置,用最強勢的進攻,來回應他的心意。
好棒。
打的實在太順利了。
分數迅速達到25,這場恐怖的侵襲才徹底停止。
場上陷入了突兀又短暫的寂靜。
“好厲害……”
是日向翔陽發出了一聲感嘆。
他的那雙眼睛毫無陰霾,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又大又圓的眼睛盯著我,滿眼欣喜。
“千夏姐姐。”
日向翔陽問我:“我以後會和你一樣厲害嗎?”
我站在網的另一邊與他對視,緩緩朝他露出一個笑容:“會的,你會超過我,成為更厲害的運動員。”
“不只是翔陽,你們都會變得很厲害,變得比我還要厲害。直到網對面的高牆再也困不住任何人,直到再也體會不到輸球的痛苦,你們在日複一日的訓練中會獲得躍進式的成長和發展,站在所有人的頂端,飛在所有人的頭頂,接受敵人的仰望。”
“一定會有那麼一天。”
我的視線依舊落在他的身上:“我就是為此而出現在這裡的。”
不止是日向翔陽,這番話足以讓熱血上頭的所有少年都為之動容。
烏養繫心雙手環胸,站在場外,注視著幾句話就讓所有人都從被暴扣的低落中獲取了更多激情和期待的少女,神色莫名。
他問身邊的武田一鐵:“那位結城同學,是什麼來頭?她之前是不是打女排的?”
“不是的,結城是這學期才轉來烏野讀書的,之前在東京的時候曾是男子排球部的陪練。”武田一鐵回答道。
“是哪個學校的陪練?”
“……這個不太清楚。”
“不知道她是從哪個學校轉學過來的嗎?”
武田一鐵仔細回想,好像他確實沒有注意過這種事情,畢竟結城不是轉學到他們班上,他沒有結城的資料,她平常也沒有提過。
“不清楚。”
烏養繫心手指插進發絲裡撓了撓,嘴裡喃喃道:“麻煩的小鬼真多。不會是什麼手受傷之後隕落的女排新星之類的吧,可是看她依舊還很能打啊……”
武田一鐵問道:“烏養覺得她去女排會更好嗎?”
“不,她去不了。”
烏養繫心想都沒想就否認了這句話,他說:“她在比賽的時候,手在抖。”
不是因為緊張,她似乎在恐懼什麼。
這種恐懼伴隨著狀態漸入佳境而一點一點消失,但烏養繫心可以肯定,她害怕比賽,就連這種算不上正規的小練習賽她都會害怕,更別說站在正式的場地上會變成什麼樣。
……會和她手上的疤有關嗎?
烏養繫心猜測。
他還記得,那道傷疤幾乎爬滿整個小臂,很長,不知道是否有留下後遺症。
算了,現在不是該探究這個的時候,黃金周馬上就要到了,和音駒的訓練賽需要決定人選。
這才是現在最該苦惱的事。
……
打完訓練賽,時間已經很晚了。
大家一起收拾好體育館,和町內會的大哥們交流完心得,都是神清氣爽地走出學校,一邊走還一邊回味著今天的訓練賽,腦袋依舊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