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和角名的對話,宮侑和宮治同時停下了爭吵。
他們對視一眼,宮侑從地上爬起來,繼續問我:“聽說班級的修學是按照年級分批進行的,如果千夏跟班的話,是不是就不能和我們一起了?”
我點點頭:“是呀。”
而且我也沒有理由和他們一起。
就連今天能在排球部坐著閑聊,都還是因為北信介想和我晚上一起回家,我又對宮侑最後一門沒發下來的成績很好奇,才跟著他久違地來到了排球部。
像這種學校活動,我不是排球社的成員,肯定是不能和他們走的。
宮侑的天彷彿都塌了,他手腳並用在地上爬到我面前,站起來佝僂著身子,說:“怎麼這樣!就沒有什麼辦法可以一起嗎!我想要千夏一起去!”
“因為我不是排球部的成員,就算寫了申請,老師肯定不會批的,所以沒辦法啦。”我這樣說著。
他萎靡地低下了頭,十分失落。
角名倫太郎在一邊吐槽:“你現在應該擔心的是自己吧,不及格就不能參加合宿啊。”
宮侑這才想起來剛剛他到底在和宮治生什麼氣,頓時更萎靡了一些,整個人都坐到地上去,然後抱住了我的腰。
“千夏救救。”
宮治把他的手扯開:“千夏沒法救救,你自生自滅吧。”
宮侑身子一歪,徹底倒了下去。
北信介從休息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在場的各位倒的倒,歪的歪,宮治和宮侑的臉上都紅了一塊,除了角名倫太郎和我,其他人的心情都不太好的樣子。
他想到了宮侑今天那張不及格的試卷,於是安慰幾句:“沒關系,再想辦法吧。”
宮侑哭哭:“北前輩——”
好難過,只有北前輩愛他,嗚嗚。
部活結束之後,我和北信介以及尾白阿蘭三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半掛在地平線上的太陽用橙紅色的夕陽照亮熙攘的街道,尾白阿蘭和北信介吐槽著剛剛在排球部發生的事情經過,也不可避免地提到了宮侑這次無法參加合宿的事。
他本來就是個寸頭,現在感覺都要禿頭了。
北信介想了想,提議說:“先去問問阿侑的班主任可不可以通融一下吧,今天看教練也在煩惱這件事情,他應該也會去聯系。”
我適時地寬慰兩個人:“不用太憂慮,如果到時候老師不同意,那就偷偷離隊好了。”
反正一個年級那麼多人班,班上有那麼多人,就算是年級分批,按幾個班幾個班這樣分批,學生一旦分散開來也很難專門注意到誰,只要晚上點到人在就好咯。
尾白阿蘭震驚地看著我:“還可以這樣嗎?阿侑要是不見了,老師一下子就能看見吧!”
畢竟他這張臉和這個身高,在人群中也是非常引人注意的了。
北信介也搖搖頭:“還是獲得老師的同意會比較好一點。”
我歇菜:“好叭。”
於是他們暫時就這樣定了,明天尾白阿蘭先去找宮侑的班主任。
然後他們又提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