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個排球
正好黑尾鐵朗在這裡,我想先幫他看看腰上的傷怎麼樣,他連忙後退一步,反應特別大的拒絕了,活像我是什麼洪水猛獸,離得稍微近一些就能把他給吃掉。
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幹什麼,昨天不還好好的?
黑尾鐵朗視線慌亂地到處亂瞟,就是不敢看我,他說:“現在、現在有點不太方便,待會兒不是要到飯點了嗎?我、我奶喊我回去吃飯了。”
我看了一眼腕錶,“現在才四點,奶奶就喊你吃飯?”
“……額,我……”黑尾鐵朗迅速尋找藉口,“我回去做飯,做飯得要點時間,等我吃完晚飯再來找你吧。”
也不是不行,其實他什麼時候來找我都可以,只不過,黑尾鐵朗這個樣子真的蠻怪的。
昨天在幫他擦藥酒的時候他都一點都不害羞,甚至還有點享受,今天怎麼突然這樣,跟個小姑娘似的,給我玩著一套。
我不禁起了疑心,頗為懷疑地盯著他的眼睛,一步一步靠近:“你……”
黑尾鐵朗的心又提起來了,他屏住呼吸往後退,一直退到牆上,無路可退了才不得不停下來。
他餘光掃了一眼牆面,視線又回到我的臉上,嚥了咽口水,舉起雙手:“我沒有。”
“我還什麼都沒問呢,你就說沒有。”
我這下是確認了,他絕對有事瞞著我,而且還是一個大事!
黑尾鐵朗:“……真沒什麼。”
“你倒是看著我的眼睛說這句話。”
“……”
“連我的眼睛都不敢看,你肯定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怎麼可能!這我敢保證,絕對沒有。”
我狐疑地全方位打量了一遍他的表情,確認他沒有在撒謊,這才與他拉開了一些距離。
只是難得看到黑尾鐵朗如此底氣不足的樣子,我不想這麼簡單的就放過他,於是眼睛一轉,又開始問:“你今天做訓練了?”
“沒有!”
“那你讓我看看。”
“……”黑尾鐵朗生無可戀地按了按鼻樑,放棄了:“算了,你看吧,看吧看吧。”
我反倒不想看了,笑眯眯地按住他掀起衣角的手,說:“誒,哪裡的話,你要是不願意,我還能逼你不成。我相信你有好好記住我的話,晚上我再看吧。”
黑尾鐵朗:“不是你一直吵著說要看的?”
我:“剛剛在懷疑你,現在已經相信你了。”
說完,我揮揮手,轉身回到我的餐桌旁邊:“回去吧回去吧,奶奶不是還在等你做飯嗎。”
黑尾鐵朗終於意識到我是在逗他玩的,額角青筋挑了挑,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將我抵在餐桌邊緣。
我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隻手按在我的腰窩處,少年的胸口離我很近,逼迫著我的身體往後仰著,而他的大腿就架在我的腿間,以一個十分有侵.略.性的姿勢限制著我的行動。
他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這個姿勢和他的體型卻讓我感覺到了壓迫感。
我沒想到他反應會那麼大,腰上和手腕上比我高處很多的溫度都像是給我上了一套被火焰燃燒過的鐐銬,讓我一時間沒能做出反應。
等我意識到我應該反抗時,黑尾鐵朗又將我往裡壓了壓,說道:“逗我很好玩嗎?小千夏。”
我的手指完全是下意識的縮緊,從手臂開始隱隱發麻,腰上的溫度存在感特別明顯,燙的讓我有些使不上力氣。我的呼吸一時間有些急促,依舊沒能做出反抗,有些腿軟,整個人幾乎是被他的手和桌面託著才能維持站立的姿勢。
他的聲音很好聽我是知道的。
上次還只是迷迷糊糊的在我耳邊喊我的姓氏,可這一次,他是完完全全清醒著,帶著許些壓迫和調笑的語氣,在和我說話,在唸我的名字。
從他的喉嚨裡說出來的音節,低沉而富有磁性,讓我充分的體會到什麼叫做“大提琴般優美悅耳”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