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千金之軀不該置身險地,中郎將的職責便是保護殿下。”
謝敏詔當即跪地,垂首抱拳,道“臣有罪,請殿下責罰。”
趙棠並不全然反對謝敏詔主動請去的行為,值此緊要關頭又怎麼會責罰他。只不過輕霜的話也沒錯。
“中郎將起來吧。”趙棠展顏,“中郎將為民之心懇切,何錯之有,不必掛懷。”
對於輕霜,趙棠只是看了一眼,並未出言斥責。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很快便到了午歇結束,太子趙郴匆匆而來,雖未明說明眼人都知道是為了採礦場而來。
馬蹄踢踏之聲漸近,原本高懸著的心在此刻達到最高點,趙棠無心在廳中等候,她要第一時間得到訊息。
趙郴緊接著站起身,快步出了院子。
北地常有以敵首論功行賞的習俗,西南地沒有這樣的習慣,桂三娘帶來的西南官軍並未斬下所有敵首,漲只是留了幾個活口,綴在馬後,倒有幾分遊街示眾的意思。
“殿下。”桂三娘行禮。
趙棠頷首,“辛苦桂將軍,請。”
轉身前瞥了一眼隊伍中罩著厚布的囚車。
待眾人坐下桂三娘回稟:“末將幸不辱命,採礦場劉金為首的一幹人等今已抓捕歸府。”
“劉金?”趙棠看向桂將軍“是誰家的人?”
“這末將就不得而知了。”
這話屬實。桂將軍率領官軍前去採礦場,時間緊急,未能審問清楚也屬正常。
趙棠點點頭,“暮雪,請桂將軍去東院稍作休息。”
桂將軍自然起身告退,隨著暮雪去了東院。
“將劉金帶進來。”說完趙棠看了一眼對側的趙郴。趙郴穩穩坐著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見狀趙棠也不打算趕人,既然願意留下那就留著吧。
門外的護衛將人帶了進來。
“你就是劉金?”趙棠側身看向跪在堂中衣衫不整的男子。
劉金聞聲想要抬頭看清是誰立即被輕霜喝止“放肆。”
旋即便有人上前杖罰。
趙棠沒有阻止,仗責結束,重複上一個問題,“你就是劉金?”
“是。”劉金被打倒在地,咬著牙應答,唯恐再招來棍棒,“小人劉金,滁州人士。”
“可是滁州劉氏?”趙棠單刀直入,並不打算抽絲剝繭一般細細詢問,對於這樣的人,若非還有點用處就該當場杖殺了才是。
劉金下意識想要反駁,“不…”
“嗯?”
趙棠手中茶蓋隨手拋下,瓷片飛濺,“想好再回話,若是膽敢弄虛作假欺瞞本宮,立時便取了你的性命。”
“是。”劉金見狀立即改口,“草民確實出自滁州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