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不會收了她。”
“她懷了你的骨肉,不要了?”
“我穆家沒有外室子更沒有奸生子。我穆家兒郎也不會收妾室、姨娘!”
穆之遠說得決絕又無情。
是啊,這是一個為了心上人守潔,能將老婆都送給別人睡的人。
穆之遠的一番話讓一旁跪著的知畫原本挺直的脊背都彎了下去。
沐歌靠在軟榻上,慵懶地開口,“本宮好好一個丫鬟被你睡了,你說不要就不要了?”
“公主?”穆之遠原以為,自己表態不收那個丫鬟,會讓公主高興並安心,可公主現在的反應,卻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算了,你這樣的男人,留在府裡也是禍患,綠蘿拿紙筆,我給他寫休書!”
“公主!”穆之遠整個人都傻了,不知該怎麼辦是好。
他的病已經痊癒,可此時腦子卻突然渾渾噩噩,只剩下一句給他寫休書!
“公主,不可!”
他若真的得了休書,穆氏定會將他從族譜中除名。
那他以後又該何去何從!
“公主,想之遠如何,之遠聽從公主安排!”
“哦?當真?”
穆之遠一見有戲,急忙抬頭看去,眼裡閃著真誠的光。
“當真!只要公主高興便好!”
“那你自宮吧!”
他呆愣當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我自宮?”
“對!割掉你那孽根,免得再糟蹋其他姑娘。”沐歌說的隨意,卻讓穆之遠以及外間的隱九都不自覺哆嗦了一下。
穆之遠想在沐歌臉上看出她在說笑的跡象,卻什麼都沒看出來。
“公主這般恨我嗎?”穆之遠黯然神傷地低下了頭,“之遠懂得愛之深責之切的道理。是之遠傷了公主的心。”
神他媽愛之深責之切,他看不出來自己很討厭他嗎?
之前還想留著他,可現在沐歌覺得沒有必要了。
既然他已痊癒,自然不能讓這混蛋玩意頂著駙馬的名頭,在翰林院混得風聲水起。
沐歌在芍藥的攙扶下從軟榻上起身,走到書案前,提筆在紙上,洋洋灑灑寫下休書。
“芍藥,綠蘿,你二人帶上侍衛,將他與紫鵑送出公主府,檢查行囊,不許帶走我公主府一針一線。”
沐歌在穆之遠驚恐的視線下,又補充道,“別忘了去官府將他從玉蝶中除名!”
“我要讓所有人都知曉,他穆之遠與我公主府毫無關系。”沐歌說完後,對著他勾唇一笑,“本宮就在這裡,提前預祝穆探花官運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