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
“你去外間歇著吧,我又不是父皇,你不用時刻緊繃著。”
隱九退下後,芍藥將熱茶放到沐歌身旁的小幾上。
“知畫怎麼還沒來?”沐歌抱著手爐窩在寢殿的軟榻上。
今日氣溫驟降,她便傳話讓知畫帶書冊來她的寢殿。
“已經派人去催了。”
“公主,下個月初五,衡陽王府的賞花宴您去嗎?聽說郡主弄出了一個花房,培育出好多反季節的花卉。”
“不去!”天越來越冷了,現在的她連去書房都懶得動,怎麼可能去衡陽王府。
“公主。”
綠蘿從外間進來,先是在炭盆前站了一會兒,將身體烤暖後,才來到沐歌身邊。
“知畫在過來的路上,遇見了駙馬。”綠蘿停頓一瞬,見沐歌並無不悅後才再度開口,“兩人不知說了什麼,知畫哭著給駙馬看了她的手。”
知畫這是死了進宮的心思,打算在府裡找依靠?
可惜她進府時間太短,又整日被困在書房,沒有搞清楚狀況。
穆之遠自身難保,哪有能力讓他靠。
“穆之遠他跑出來幹什麼?”
“應該是來找您說紫鵑的事情。”
見沐歌挑眉,綠蘿笑著說道,“紫鵑昨個被送過去後,直接被攆了出來,在外面拍了半天門,都沒讓她進去。
後來還是送晚膳的人進門時,她跟著混了進去,至於昨夜是歇在駙馬處還是外間就不得而知了。”
沐歌點頭,沒有表態。
又過了一刻鐘,沐歌才聽到稟報,知畫過來了。
“知畫,好大的面子,讓公主等你這麼久!”
知畫一進屋,就聽到了芍藥的指責。
“公主恕罪。”知畫撲通跪在地上,泫然欲泣的模樣更像是做給剛剛進門的穆之遠看的。
“公主。”穆之遠看上去仍然溫文爾雅,謙恭有禮。
“有事?”
若非必要,沐歌一個字都不想和他說。
“有兩件事,之遠大病初癒,明日便可去翰林院就職。”
沐歌眉頭微皺,但沒有打斷他。
“第二件事,昨日那個丫鬟被送到我住處。”穆之遠有些難以啟齒。
昨日他就想來,可是昨日他不曾好好打理自己,特等到今天認真拾掇後才來見沐歌。
沐歌沒有說話,靜靜地等著他說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