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遠道忍不住溢位一點聲音,嘴上卻說:“不太夠。”
她都已經這麼再接再厲了!這男人自己不動,還指望著她站著在他身上動?杭左:“你是不是不行了?”
激將法。
他們一直抱在一起,彼此身體什麼情況都一清二楚。她知道他已經瀕臨極限了,卻還是僵著不動,就想著激他一下,讓他好歹主動那麼一點點。
季遠道在她脖子上種了一點草莓,這才順著將人帶到身上。
他已經忍了太久,想要太多,也想讓她吃點苦頭,免得下次再犯,但擔心剛吃過飯運動不方便,剛才杭左還在樓下逗留那麼久,便問杭左:“吃得多不多?”
杭左被他緩慢而沉重地壓著,只能想到另一層:“都吃進去了你還問?”
季遠道:“……”
季遠道:“我問你早上吃得多不多?”
杭左:“這不才剛開始嗎?”
季遠道:“……”
杭左在他的攻勢下,腦子一時間沒轉過來,滿腦子顏色。
季遠道卻有了其他想法,眸子裡閃過危險的光芒來。既然她這麼浪,他不介意她更浪一點。他覺得對她來說,這不算難事,應該是新鮮事。
他將杭左從身上拎了下來:“想不想吃點別的?”
“?”杭左暈暈的,好好的為什麼停下來!
接著,她就懵逼了。
季遠道握著她的手,整個兒握住。
杭左整個人都驚呆了,不會是她想的那個吧?她覺得自己的手發燙發熱。
和季遠道相比,她就是行為上浪了點,實際上兩人這麼久以來,都是走的正常路線,是最原始的方式,不管姿勢怎麼變,核心萬變不離其宗,怕鬧出太大動靜時會注意一點,比如在季宅的時候用手。
而且杭左一直以為,季遠道這種老古板,接受不了其他的……
她當然早就在竇雅的言傳身教下知道108式了,就以為自己是個身經百戰的,看季遠道時多少覺得他古板,只不過剛開始的生澀在不斷的摸索後似乎也挺夠用。最主要的是,她覺得不能告訴季遠道那麼多,最起碼現在不能,不然他會弄死她的。
杭左忽然想起首次他雖然生澀,其實一個流程沒落下,其實他什麼都知道的吧?只是沒有找她實踐而已,她就不該惹他啊!一想到將來季遠道學會一百零八式,會怎麼折騰她,頓時有點兒驚恐:“我不行吧?”
季遠道:“你當然行。”
杭左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我覺得有點難度……”
季遠道:“我們慢慢來。”
杭左:“我不幹。”她篤定他不會強迫她。
季遠道沉默了片刻,低聲嘆了口氣,在她耳邊輕悄悄地說:“求你,行不行?”
然後,她就張嘴了。
接受季遠道。
雨後青草香,微微卷起的青葉子一點一點地點著頭。
杭左很清楚,知道自己的一切作怪心裡,都是某種期望,期望他能夠在某個時刻討好她一下,放下他的架勢,放下他的高傲,這樣才足以證明他的愛意。
因而,她禁受不住一點誘惑。
即便是一句很簡單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