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遠道:“如果你知道她的目的不單純,就只會是困擾。”
季遠道坐在她床頭,低沉的聲音如同承諾:“她進公司的事情,我會徹底解決。”
杭左沒忍住,躺在床上,奮力抬手摸他腦袋:“你忘了我是幹嘛的了?我們的結婚目的你忘了?”
季遠道坐過來了一點,低下頭,讓她摸自己的頭發:“我們結婚目的不純,但我希望結果純粹。”
杭左忽然就笑開了,眼底笑吟吟地閃著流光,眼珠一轉:“那我去公司晃蕩一圈,在大家面前耀武揚威一把,告訴所有人我們是拆不散的,怎麼樣?我還是要起點作用的!”
季遠道心情一下明朗極了,跟著她用詞都活潑起來:“那你什麼時候去公司晃一圈?”
杭左:“我當然隨時可以。”
今時不同往日,季遠道已經不願意杭左再涉及季家的紛擾了,只希望他們是純粹的婚姻關系,但如果她願意以老闆娘的身份去公司露臉,他:“我隨時恭候大駕。”
杭左:“真的?那我會查崗的哦。”
“你想查什麼?”
兩人說開了之後,杭左就大膽的說了出來:“當然是查查除了家裡的杭女士之外,還有沒有什麼崔女士、王女士之類的……”
季遠道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提醒她:“崔婉柔是我大哥帶進公司的,也是……季老夫人的意思。”
杭左立刻就懂了,所以不好動她。
季遠道:“還想知道什麼?”
杭左笑著說:“講講你小時候吧,我特別好奇。”
“我小時候沒什麼意思,鐵面冰山古板,就是我。”
杭左聽了笑個不停。
季遠道想了想,還是講了一些小時候的事情,從出生開始……
杭左聽著聽著,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拍了拍床頭。
季遠道從善如流,又爬到床上,坐了過去。
杭左就靠在他旁邊,一個坐在講,一個躺著聽,她抱著他的大腿,把他的大腿當著枕頭,閉著眼睛聽著。
季遠道講了一會兒,低頭湊到前面看了看她,小聲喊“左左”。
她閉著眼睛,覺得枕著大腿很舒服,又懶得睜開眼睛,就繼續聽著他喊。
季遠道以為她睡著了,又默默看了一會兒,將腿悄悄移開,下了床,蓋了被子。
杭左更不想睜開眼睛了,覺得早晨睡覺也很香,迷迷糊糊之間,以為他走了,卻在過了一會兒,覺得眼皮上傳來溫熱的軟。
他親了她的眼皮。
很輕的碰了一下,便挪開了。
像是一片輕輕的羽毛落下來,羽毛彷彿在她心裡劃了一下。
心忽然定下來,忽有塵埃落定的感覺。
接著,房門輕聲“咔噠”一下。
他的腳步聲輕不可聞,安靜離開了。
空氣很安靜,像是最美好的早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