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左對這個男人的本性有了更深刻的認知,但還是驚訝於他的熱烈。
不僅要她留下。
明明剛才很利落地放手,現在她在剛剛套上衣服,季遠道就從背後攬過她,撩|起衣袍,o她da.tui……
一下一下地摩|挲著。
杭左打了一下他的手:“你幹嘛?”
季遠道一臉淡定,語調清冷冷的沒什麼溫度:“摸|一下。”
杭左:“……”
她掰過他的臉,狠狠在他臉上親|了兩口,然後趁他沒反應過來,一推,推開人就往門邊跑,翩然一步到了門口:“這樣行了吧?”
季遠道有心想攔,杭左是跑不掉的。
偏偏他今天就是有心要攔。
杭左剛剛拉開房門,開了一條縫,就被季遠道一下按住了,門又關上了。
兩人對峙在門口,相互對視了一眼。
杭左不明所以。
季遠道依然很淡然,上下掃視了一遍穿在她身上的男士睡衣,說:“挺好看的,穿這個下樓吧。”
杭左一臉疑惑,所以他的目的就是這個?那剛才摸什麼摸,她還以為他還想再來一次呢!
杭左:“鐘姨要是問起來怎麼辦?”
季遠道的眸子黑曜石一般透著清冷的英銳之氣,暗藏著不動聲色的考量:“實話實說。”
杭左反應了一會兒,不太確定:“說我沒衣服了,借你的衣服穿?”
當然不可能!
傻子都不會信!
杭左當然也清楚季遠道幾乎不可能是這意思,但那可是鐘姨!
鐘姨從小就照顧季遠道,還從老宅跟到了別墅這邊,相當於季遠道的長輩了。她要是穿著季遠道的衣服站到鐘姨面前,那無異於拿了個大喇叭,懟在鐘姨耳邊喊“快看快看,我們上|床了喲”!
那也太高調了吧!
季遠道眸光淡漠了些,眉眼沉沉:“我們這關系就這麼見不得人?”
杭左為難,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男士睡衣,再看看裸|著的男人,心中一時感慨無限,覺得這婚大概是離不成了。
食髓知味,她越來越喜歡眼前這個男人了,穿著衣服的,不穿衣服的,都喜歡。
就算他光著,攔著,還心機——到這時候她才明白過來,剛才他說的“見不得人”指的不是她害羞,而是指他們的關系。
大概是她為難的樣子把季遠道看得有點慚愧,季遠道沒再說什麼,主動擰了門把手,讓她出去。——杭左心裡是這麼想的。
她跨出去一步,又溜了進來,點了點季遠道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