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遠道咬了一口她的耳朵。
杭左聽到外面的聲音趿著拖鞋就跑出來了,跑得急穿得少,出來才站了一會兒,耳朵就被凍紅了,有點兒冷。
被他這麼一咬,耳朵尖瞬間有了溫度,不冷了,帶著熱氣的潮濕,熟悉的感覺從一側耳朵開始。
原以為季遠道這麼氣勢洶洶的,會下狠勁咬,結果他根本沒用牙齒咬,只是用嘴唇咬住,舌尖劃在耳尖上,引出一路的火花,沿著四肢百骸一路“嗤嗤”冒火。
杭左連忙抬起手臂,抓住他的肩膀。
他幾乎是抱著她一路壓進屋的。
進了屋,季遠道甩了外套,他裡面穿的是一件從上扣到下,扣得正正經經的襯衫。
顯然很不適合現在。
眼看杭左解了半天才給他解開兩顆釦子,季遠道自己扯開了領口,用力往下一拽,就把襯衫扯掉了大半,剩下幾粒釦子“啪嗒啪嗒”地滾了一地。
他連解|釦子都等不及,一邊扯了襯衫,一邊將杭左抵在牆上,熱|切的蔚為可觀之地,早就蓄勢待發。
杭左突然懂得了什麼叫幾百年沒吃過肉。
說的就是現在的季遠道!
別的不知道,但他一定很守男|德!不然不會幾天不見,就這麼……這麼急|切,形象都不要了,平時就是她主動勾|引,反|應了他也能不動如山地堅持一會兒!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一旦放開,誰都不管不顧。
她為他的激|情|熱切所感染,緊勁地回應著。
沙發承受不起這份累積的情感,木質傢俱也怕自己會在某個時刻四分五裂。
季遠道沒有像往常一樣——給她包件衣服送回房間,往常不管多瘋狂只要停下來他就會成為切切實實的紳士,滿足她的一切要求。這一次,季遠道摟著她沒放手,在她耳邊低語,清冷的聲線沙啞極了:“就在這兒睡|吧。”
杭左也不是非要回到自己的房間,只是習慣成自然而已。這會兒她已經徹底沒力氣了,本來就可以任他為所欲為。
她往他懷裡鑽了一鑽,用行動表達自己是願意的,但卻小聲在他懷裡嘀咕:“我才不是騙子。”
胸腔共振。
季遠道聽得很清楚,跟著答應:“你才不是。”但心裡卻想著,她也許沒有騙他,確實是外婆留她,也確實是想給他驚喜,但是她晚了兩天!而他好不容易才等到那一天,卻被告知還要等兩天的心情,她是無法體會的。
以前嗤之以鼻的那些愚蠢行為都被他做了個遍,比申助理有過之不及。他很清楚自己的愚蠢,控制不了自己的愚蠢,更加愚蠢!
杭左在他懷裡動了動,手指在他胸前劃過,因為胸|肌|手感好,她多摸了兩下,順手繞著劃了個圈圈。
她能明顯感覺到男人的變化,大概是平心靜氣了一會兒,季遠道再次翻身壓下。
杭左:“……”
饑|渴的魚兒,不能隨便碰,哪都不行!
碰哪哪就會起|火!
……
早晨的時候,房間裡的電話鈴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