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因為突如其來的危機感,杭左突然迸發出炙熱的熱情來,想把這個男人獨佔。她像一隻莽撞的小獸物,貼著往季遠道那頭壓,勁勁地。
季遠道差點為她的熱|火朝天而壓倒。
他們在家時無需顧忌太多,從來都是直接|上,直白的激|情無需壓|抑,更無需花樣,促成了一種混亂和顛|倒。
但在季宅不過短短兩天,壓抑、危機和對彼此的新認知,迷離不清,好像馬上要觸控到什麼不明的感情,需要宣洩。
幾乎是瞬間就點燃了星星之火。
杭左難得地保持了清醒,先一步推開了季遠道。她對季宅的陌生,讓她比季遠道更加警惕。
“不行不行,萬一有人來了。”
大過年的兩人關在房間裡做這種事情多不好,季宅又人來人往的,季遠道不要臉她還要臉呢。而且崔婉柔還沒走,萬一突然跑過來找他們怎麼辦!
季遠道眸光沉沉地看著她,深不見底的眼底藏著熾熱的情緒,語氣卻冷靜沉著:“我給你看著。”
杭左眉毛一挑,表示不信:“你怎麼看著?”
那種時候,誰還記得看著外人有沒有人啊,有又怎麼樣?
季遠道抬手撫過她的臉龐:“相信我。”
他的手骨節分明。
手指修長有力。
彷彿會跳舞。
輕攏慢撚,切切如雨,指引著她的骨頭和血液同時為之震|顫。
他凝視著她的表情,一點點地調整策略。
杭左的臉漸漸泛|紅,眼中慢慢溢位水|光迷離來,輕淺的呼吸變成幽幽嬌咽。
她知道,自己正在變成另一個人。
一個毫無底線和堅持的人。
她早就深切地明白過來了,但凡季遠道使出一分耐心,或是半分勾|引,她都逃不過。
她明明是知道的,知道他或許只是想上|床,還是穿得漂漂亮亮地站到他面前,為他找藉口,掩飾太平,配合著他,任由他為所欲為。
她也明明知道,一旦深陷,就很難走出來了。
因為感受過他釋放的善意,見識過他冰山之下潛藏的溫柔,就很難讓人討厭這樣的他。
他的每一個缺點,經咀嚼之後,反而成了優點。
他的強勢,讓他更有男人味,在床|上更有令人血脈|噴張的慾望。
甚至他這糟糕透頂的家庭關系,都化為一縷神秘的面紗,揭開這層面紗,發掘他的從前,更令人驚喜。
由從小到大的相簿裡,她發現了更叫人心動的季遠道。他從未曾變過,永遠清冷冷地站在那兒,變的是他周圍的人們,有時離他近有時離他遠,這樣一個始終保持著本心的人,很難讓人不喜歡。
所以,只要他勾,她就會淪陷。
她甚至禁不住他簡單的一句“相信我”,就相信了他,由著他予取予求,她一邊緊張地怕被人打斷,一邊隨著他手指的指引而沉淪。
當她想到別人死死盯著守著的男人,被她拉在房間裡,反複挑動著她的神經,她就……更爽了。
情緒和身體在一瞬間達成和|諧共鳴。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越來越不像自己,看見如水霧被打翻,蜿蜒的水跡在桌面緩緩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