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 72 章 72
該說她是太過天真單純, 還是太過信任他?
如果是前者,他就得懷疑,是否換一個長相和脾氣性格更合意的男人, 可以更輕易地擁她入懷。
如果是後者,他該有一點慚愧。他辜負了她的信任, 他可不是簡單的想抱而已。
坐地起價,到一定程度就可以了。
他不會一直放任。
在她滿不樂意的表情和清軟的話語中, 季遠道確認了, 明白她未曾想過真正的反抗,便不再迂迴,他站了起來。
……
杭左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變了天。
她不知道季遠道的腰帶是什麼時候散掉的, 也許是在嬉鬧似的推抱中蹭散掉的,也許不是。
她發現時, 就眼睜睜看大片的胸|膛毫無保留地暴|露在她面前, 與女性截然不同的充滿力量感的肌|肉猝不及防懟她臉上了。
這、這是她能看的嗎?!
因他站了起來, 離得太近,這很有沖擊力的畫面瞬間閃入腦海中,炸得她腦海一片空白, 轉不動了, 如同一臺cpu過載突然宕機的電腦。
連同語言功能都喪失了:“你……你你……帶……帶子呢?”
“掉了。”季遠道這麼說著,卻沒有半點羞愧或慚愧, 沒做過多的解釋或掩飾, 他用唇代替語言,微微彎腰, 湊近她的臉頰。
杭左聞到沐浴後的清香和獨屬於他的冰冷氣息,看到他的眼眸如黑曜石般深黑明亮,額前的劉海隨之垂下幾縷, 下頜骨線條卻冷硬利落。
她猛地偏過頭。
錯過了。
季遠道只碰到了她的耳尖。頓了一下,他循著耳尖向下,一路輾轉。
杭左覺得這男人身上帶著電,電流從他唇上劃過她的耳尖,由耳朵尖傳導到腦子,再由腦子分散給無數的小細胞,最終流入心髒,叫心髒雀躍不已,跳得歡。
她保持著臉偏向一側的姿勢,一動不動,唯有眼睛骨碌碌地一轉,最終盯向季遠道——的喉結,再往下就有點不敢看了,總覺得再看一眼,她就得負全責!也怕多看一眼會淪陷。
她看到季遠道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接著什麼都看不見了——他們離得太近,眼裡只能映出彼此最近的一塊面板。
有些人天生就是學霸,昨晚還笨拙生疏,這一回就成熟練工了,季遠道捏了一下杭左的下巴。
杭左下意識張了下嘴,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點一碰一退,橫掃一遍。
他完全沒有冰山帥哥該有的矜持了,就是在夢裡,他也未曾如此熱烈過,熱烈到有些強勢,以至於她抵在桌面邊緣的後腰受力有點重,有點不舒服。
杭左不得不抱緊了一些,往他身前貼過去一些。
驕傲和自尊一點點被蠶食,她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也盡數淹沒在他引發的麻|痺裡。
抗拒、扭捏和羞澀,迷失在男人烏木雪香的迷人氣息中,杭左忍受著後腰被桌子邊緣抵壓的壓痛,偶爾在他肩膀上咬|上一口以洩憤,卻未曾想過放手或是推開。
正如後來她掉進柔軟的錦|被中。
不適叫人想踢或打。但她未曾放手或推開,反而抓緊了他,在他後背留下一道道抓痕。
冰冷和剋制,似乎從未有過,連同初見時深刻印在腦海中的冰冷印象也模糊起來。
她只記得蘋果樹上灑著細沙般的陽光,風搖得樹葉沙沙作響。
高冷禁慾是季遠道的一面,熱|烈|激|情也是季遠道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