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 首發
杭左幫他戴好袖釦之後, 便趕緊退開，站到一邊去了，假裝自己對他一點都不感興趣。
季遠道沒再和她說什麼, 只轉頭問竇掣竇雅今天比賽如何，等等。
沒聊兩句, 忽然進來一人，竟是這體育館的負責人。
那人一進來就熱烈寒暄。
季遠道淡淡地應付了幾句, 說：“後面的事情麻煩你了。”
那人立刻保證, 就差舉手發誓了：“放心，我保證沒人知道季太太來過這裡！哦，直播平臺那邊我也有認識的人, 不然我說說看，讓他們把季太太和朋友的鏡頭都剪了。”
申助理立刻說：“謝謝您的好意, 這件事我們會處理。”
那負責人很顯然想與季遠道多結交, 又寒暄了好一陣子, 才戀戀不捨地走了。
體育館負責人一走。
杭左便大概瞭解了：季遠道很不滿意這件事，她趕緊給自己證明：“我戴了口罩的。”
按她自己的想法，當時的自己很有骨氣的, 不就是一個鏡頭嗎？她可是戴了口罩的, 憑什麼自作主張要剪了她的鏡頭？所以她要為自己爭取，雖然這爭取有那麼一點點沒道理。
但根據竇雅後來的形容, 當時的她, 就跟可憐的小雞仔碰到了老鷹，求口下留情一樣弱雞！
季遠道只淡淡地回了一句：“我知道。”
像是很平常的回應, 又像是一錘定音的決定，不容置疑，總之, 他沒再說關於戴口罩或鏡頭的事情。
讓人送走竇雅姐弟後，季遠道和杭左上了另一輛車。
……
姐弟倆到家後，竇掣突然莫名其妙說了一句：
“如果左左剛才不幫他整理袖釦，他會怎麼樣？”
竇雅：“？你在說什麼？”
明知竇雅聽清了，竇掣卻重複了一遍，少見的沒有不耐煩。
竇雅深吸一口氣，為他的勇氣點贊：“你，這是在挑戰那位季總嗎？”
竇掣：“你不覺得他對左左態度太強勢？他憑什麼？”
竇掣深深地記得那一眼中的冰寒，讓他不得不認真思考今天發生的每件事，尤其是季遠道的各種行為，他總覺得這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那就是他對杭左的絕對權利。
竇雅想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他在故意秀恩愛？”
竇雅原本沒覺察出有什麼問題，她一直沉浸在今天所見的盛世顏值中還沒回過神來，完全沒留腦子去思考其他問題。
經竇掣這麼一說，竇雅突然發現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們同處一室十分鐘左右的時間裡，季遠道對他們態度挺好，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可是——實則他們是被全方位碾壓的那個啊！從他一出現，他就已經徹底地佔領了高地，讓人無法對他生出什麼懷疑心來，更不會去思考他做的每一件事。
在這段時間裡，她滿心都只想著叫杭左抓住這個男人，好好珍惜！因為覺得他無論是外在還是表現出來的氣質以及內在，都讓人覺得他無可挑剔！這很可能是因為他們完全被季遠道壓制住了，壓根生不出什麼反抗的心思來！
現在想想，最奇怪的，不就是突然叫杭左幫他整理袖釦嗎？像是故意在他們姐弟面前使喚杭左，秀一下以宣示他的主權？所以啊！季遠道是用一隻袖釦秒殺了在場所有人！
“你還挺敏銳的，”竇雅覺得自己的腦子又長了回來，不由心驚，想了想又把矛頭對準竇掣，“現在你知道自己嫩著了吧，人家那才叫深沉！明天趕緊滾回學校上你的課吧！”
竇掣：“……”
竇雅跟著想了一個新問題：如果杭左拒絕了他，那麼……
……
車廂內的氣氛有點壓抑，像是有什麼即將破出冰面，卻又隱而不發。
兩人一左一右坐在後排，中間還隔了一個很大的空位置。
車子剛剛滑出去，季遠道便解了領帶，最後扯了一把，將領帶隨意地扔在兩人中間的空位上。
